“能不能别想这些了。”
厉景深黑眸涌着一抹幽深,手掌抽离她的背部。
童沫沫听见他轻描淡写的口吻,不知道为什么心口也跟着有种牵扯的疼,她当时车祸脑子撞飞了对厉景深的爱意,现在居然又想起来,要是脑细胞恢复了,她宁愿重新再撞一次。
“厉景深,所以我不指望你,我知道,你对你的夏晚晴最偏爱了。”厉景深抿着薄唇,咬牙切齿:“哪一点看出来我对晚晴偏爱?”
他偏爱的明明是她……
就这么不明显么?
童沫沫听见男人的这一声“晚晴”,她一副更加讽刺的样子,“这称呼还不够偏爱?”
“那我叫你沫沫的时候,你怎么不说是偏爱?”厉景深刚脱口而出这句话以后,便有些后悔,印象中,他似乎很少称呼童沫沫的小名。
一直以来,叫的都是她的全名。
“反正我的事情不用你管,童家的事,我父母的事,更不用你管。”
童沫沫正要动弹,却发现手指彻底无意识地抬不起来,她麻了。
“……”她呼吸一沉。
厉景深察觉到她的异常,“你手怎么了?”他握着她的手,顷刻间,童沫沫便痛苦不堪的咬着嘴唇,“嘶,好麻。”
“这是什么回事?”厉景深皱了皱眉头,还从来都没发现童沫沫身体上会有这样的异样,“躯体化么?”
他的一语中的。
童沫沫愣了一下,半晌才沉默开口:“恩。”
“……”厉景深黑眸染上一抹沉意,坐在床边一下没一下的帮她揉捻着手指,同时扶着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腿上,“身体也一点都动不了?”
“麻。”
她也没有想到过身体会再次出现这种情况。
“情绪激动的时候会出现躯体化?”
“……童家当年出事,我父亲入狱,我母亲死亡,自从看到她的尸体,我就出现这种症状了。”
至于这种程度持续了多久,童沫沫已经近乎不记得了。
只知道那段时光,是她人生中最最黑暗不见一点光的阶段,她那个时候,唯一面对别人有生机的人,就是厉景深。
因为厉景深就像是她的亲人,小时候她就喜欢着厉景深,她父母不在了以后,所有的感情倾注都在他身上。
厉景深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躯体化应该是重度抑郁症患者才有的,你嫁进厉家以后,也有么?”
“恩。”
她又淡淡应了一声。
厉景深沉默了,眉头紧锁在一起,再度问道:“当时你做噩梦疯狂给我打电话的那个晚上,也是这样?”“是啊。”童沫沫有些无力地闭着睫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