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口咬在虾仁饼上,可这一幕画面还有声音,完全落入了刚下楼到客厅的厉景深耳朵里。
童沫沫扫过去,不由对视上男人幽深冷沉的黑眸,她凝噎了下,继续自顾自吃自己的。
管他的,都要离婚了,听见就听见了。
厉景深穿着一件白衬衫,领口纽扣解开几颗,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,搭配黑色长裤,明明很简单的穿搭,可偏偏这个男人穿起来就是有气质,气场邪贵。
他走过来,拉开餐椅坐下,坐在童沫沫的对立面。
“陈妈,我也要一份虾饼。”他说道。
陈妈二话没说,给厉景深端来了一份虾饼,其他盘子上剩下的三分都给了童沫沫,“太太爱吃这个,都给太太。”
厉景深掀眸扫了眼陈妈,旋即用筷子夹着虾饼,薄唇咬了口,“我听周衍说,之前你也会做这种虾饼,是跟陈妈学的手艺?”
“是的,是的,厉先生。”陈妈率先回答。
童沫沫缄默,低头继续吃自己的。厉景深:“……”
可惜他没吃到她亲手做的。
周衍跟他工作时间比较长,最近经常在他耳边唠唠叨叨说怀念那份虾饼的味道……
至于究竟是什么味道,厉景深从始至终都没尝过。
此时,虾饼入口腔,酥酥脆脆,咸淡合适,焦香四溢。
好吃是好吃,可偏偏差了点……童沫沫的感觉。
男人的黑眸涌动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,见对面餐椅上的小女人压根不跟自己搭话,有些闷声地问道:“你一个新入行的鉴宝师,挑战帮西泽尔那样的人修壁画,而且现在还没完工,又提前拿了三亿,要是没做好被打脸,不怕被西泽尔追责?”
西泽尔出手大方没错,应该也是看在霍景年推荐童沫沫的面子上,才用的她。
但她为了离婚给他三个亿,预支这笔钱,无非是给她自己留祸端。
在厉景深看来,童沫沫根本没能力修复好那副价值连城的壁画,她夸下海口,完全是自己找死。
童沫沫闻言,掀起眼皮,“咸吃萝卜淡操心。”
“好心当成驴肝肺?”
“厉总你是在跟我唱双簧相声吗?”童沫沫冷着声音,抱着盛豆浆的杯子抿了一口。
“不劳您费心,也请你不要插手我工作的事。”
“我只是让你在外面别胡夸海口,丢脸。”厉景深言语上也不甘弱势,“毕竟你离婚也是我厉景深的前妻,到时候还是损了厉家的颜面。”
“呵呵,我都说了,厉家要是觉得我三年占了便宜,可以吃喝都跟我算钱,你统计好了把账单发我我们两清都行,说实话,要是我到时候有多余的钱,我得多给你一百块,算你那晚陪睡的苦劳。”
童沫沫重重将杯子放下,“我吃饱了。”
她赫然站起身来,一双美眸平静且居高临下地盯着厉景深。
“行,我也吃饱了。”厉景深就吃了一块虾仁饼,他拿起西装外套,套在身上。
童沫沫拧了拧眉头,想起了乔宁的主意,“陈妈,给我找件红裙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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