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:厉景深打了无数个电话
眼前的小女人动作干脆利落,尽管穿着一身千万级别的礼服,戴着昂贵的首饰,可手法专业的程度,让西泽尔直呼惊讶。
“童小姐真是让我大吃一惊,你说她之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,我都不信。”
西泽尔撞了撞霍景年的胳膊肘,绿眸充满了对童沫沫的欣赏。
霍景年向来都懂得欣赏童沫沫,“我说过她很优秀的。”
厉景深不懂得欣赏她的优点,也未曾看到过。
童沫沫将壁画放到了欧式长桌上,站在边缘,先行量了量尺寸,又拿出一小块白色膏体,用小木条涂抹在灼烧部分。
很快,灼烧部分竟然神奇褪成原来的模样。
西泽尔看到这一幕,也匆匆赶到童沫沫的身边:“这是什么膏体,我以为烧毁了只能通过其他办法来修复……”
“独门绝技不能说,我也只是试试看,如果这幅画是假的,这膏体根本没用。”
童沫沫挑了挑眉稍,径直带上白色的手套:“恭喜您,西泽尔先生,这幅壁画是真迹,您母亲最心爱的画作还在。”
“多久可以恢复如初?”西泽尔连忙兴高采烈的问道。
“今天之内我就可以恢复到三分之一。”
童沫沫思索片刻:“全部的话……三天吧。”
文物修复是一门古老的手艺,始于春秋时期,跟大多数中国传统手工艺一样,除了吃得了苦,优秀的匠人还得有天赋。
“要真是三天可以恢复如初,童小姐,我保证这幅壁画修复好以后,你也会跟着名声大噪的!”
西泽尔通常了解到的文物修复师都是带着一整个团队合作,用智能模拟技术进行复原文物古董,可是童沫沫纯粹是靠民间的手法,简直妙手匠心。
“那我就开工了。”童沫沫扫了眼霍景年,“我也希望这幅壁画重新问世以后,能让我名声大噪,这样我离婚后就不缺钱花了。”
霍景年挑了挑眉稍:“看来我帮了你很大的忙。”
西泽尔似乎已经在吩咐手下,对外宣布壁画《她的珍珠》真迹在他手上,同时,文物修复师童沫沫正在修复中。
“别写我真名了,我现在名声这么臭,还是用我工作的名号吧。”童沫沫勾唇一笑,“我在刘老那里,叫‘星澜’。”
西泽尔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,随后就不再打扰童沫沫的修复时间。
接下来,仅仅四个小时,这张真迹壁画《她的珍珠》被修复到了三分之一,也就是壁画的上半部分,一张少女的脸庞,以及那双如海水般碧蓝的眼睛呈现在众人眼前。
之前童沫沫看过虚拟完整的这幅壁画。
完整壁画上是一个少女,围着英式风格的头巾,发如海藻,身上一层单薄的白纱裙,隐隐约约笼罩着姣好的身材。
身后所有的家具都蒙着白布,女主角光着脚踝坐在一个昏暗的房间内,一缕阳光照进她的手掌心,是一颗璀璨夺目的珍珠,她目光始终定格在珍珠上。
故而命名为《她的珍珠》。这幅壁画,曾经童沫沫在网络上也刷到过相关的解析,好几个深度解剖,都细思极恐——
有人说女主角是个瞎子,被囚禁在一个小屋子里多年,手掌心的并不是珍珠,而是她的眼球,多年被囚禁者施暴。
有人说女主角的珍珠是心爱之人送的定情物,她爱而不得,所以抑郁症将自己关在房间,准备孤独终老。
也有人猜测女主家已经破产了,毕竟身后的所有家具都蒙着白布,因此,手掌心只剩下一颗最值钱的珍珠,那是她最后的家产。
但网上的说法也是真迹早就没了,毕竟这是欧洲皇室伊丽莎白夫人的亲笔之作。
听说后来是被西泽尔家族,也就是西泽尔的母亲得手了!
霍景年靠在欧式墙壁上,默默举起手机,对准正在工作的童沫沫,拍了她各个角度的照片。眼前的小女人偶尔侧着身子变换观察角度,偶尔拿起镊子轻点器物表面。
童沫沫的步骤严谨且规矩,一步不落:拍照、测量尺寸、绘图、采样、检测分析、修复实验、迅速正式修复。
再然后又是清洗、拼接、配补、随色……
道道工程都很难。
盯着手上的照片。
男人的褐眸揉着万千温柔,唇角渐渐扬起一抹弧度,眼里满意至极。
西泽尔举着红酒过来:“厉氏集团总裁厉景深什么时候跟她离婚?”
“快了。”霍景年咽了咽喉咙,将童沫沫的手机照片设置成壁纸。
西泽尔看到他的上心程度,有些八卦地问道,“童小姐这么优秀的女人身边应该不乏单身的追求者。景年,你跟苏轻语的婚事难道打算取消吗?”
霍景年提到这一点,有些沉默下来,“暂时还不知道。”
西泽尔的话,似乎也在提醒他还不够强大,无法给童沫沫一个家。
西泽尔还想说什么,就在这时,电话响起来,霍景年看到是凌玉岚打来的,褐眸染上沉重,“我先去接个电话。”
快步走向外面的城堡塔尖。
“妈……”
西泽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。
这边,童沫沫收了尾,喊西泽尔过来验工,同时摘下手套,还有工作服脱到一旁,盯着屏幕亮闪的手机,匆忙道,“你先验收,我有点其他事要忙。”
“perfect!完美,简直太完美了!母亲,要是您看到这幅最心爱的壁画,一定会很高兴的……”
身后西泽尔的反应显然是十分满意。
童沫沫手机上有99个未接来电,同时来电人还在不停的打电话,是厉景深打来的——!
童沫沫倒吸了一口凉气,眉心忍不住跳了跳,直接拒接。
然而,厉景深二话不说又直接打过来,童沫沫脸色一白,这才接听,“厉景深,你疯了吗?你打了这么多电话干嘛,你这是骚扰!”
“骚扰?”男人的声音透着一抹冰冷不悦,矜贵又薄怒,“童沫沫,你也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,那你为什么不接?”
“我有我自己的生活,有工作要忙,厉总这都要管?”
“你人在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