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熬过今晚,早点离婚吧,老天爷都不允许我们在一起,分开以后我们彼此还能活,现在这样,活都快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你封建迷信?什么叫老天爷不允许我们在一起?”厉景深很是不喜欢她这种说法。
“……”童沫沫沉默一瞬,认真盯着厉景深的俊脸,“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种理论吗?”
“什么理论?”
“如果你眼前的人是你的正缘,你们的爱情是一定会让你变得越来越好的,如果生活因为这份感情而不顺,代表眼前的人不是正缘。”
“那是什么缘?”
“孽缘,还能是什么缘?”
童沫沫白了一眼厉景深。
厉景深:“……你最好别信这一套,我从来不信缘,只信百元钞票的元。”
童沫沫一阵凝噎,带着吓唬的口吻,“厉景深,现在大暴雨,一会儿说不定你要被雷劈。”
“……我死了,你也得给我收尸。”厉景深回应着她,声音有些薄弱,“真的困了,我睡会觉。”
童沫沫打了个喷嚏,“阿啾!”
厉景深紧皱眉头,看着她浑身有些发抖的躯体,“只有这一条毛毯?”
“恩,我就只备了这一条。”童沫沫搓着胳膊,“没事,有隔档板,雨和风最起码进不来了,一会儿我就暖和了。”
“别逞强了,一起盖,现在天都晚了,睡觉吧。”
厉景深攥住她的手腕揽入怀中,再一次两人蜷缩抱在一起,互相取暖。
童沫沫注意着外面的夜色,狂风暴雨,雷鸣电闪,是啊,得睡觉了。
她不再抗拒,渐渐也闭上浓卷的长睫毛。一夜就这么硬生生挺着,熬了过去。
雨过天晴,第二天空中垂挂着绚烂的彩虹,路边车辆多了起来,童沫沫和厉景深这辆车被发现。
当然,也是因为这颗歪脖子树导致的事故,太过醒目,所以童沫沫跟厉景深醒来的时候,车外已经围着太多的记者。
周衍从媒体记者那边得知了宾利的车牌号,一看是厉太太的车,直接赶了过来。
现场救援人员也赶到。
周衍刚拉开后座车门,蓦然便看见厉景深和童沫沫彼此抱在一起,他们之间的距离贴的相当近,后座空间本就狭隘,但也足够能容纳两人的身躯。
“厉总,厉太太……你们……”
童沫沫有些迷糊,她被突然的亮光还有些感到刺眼,低垂着眼帘,朝着毛毯底下又钻了进去。
厉景深注意到记者靠拢过来。
周衍让保镖第一时间阻拦,但记者们多多少少还拍了一点独家新闻照片。
“外面是不是有记者?”童沫沫有些敏感地抬起眼眸,小声询问厉景深。
“有,保镖拦着。”厉景深回应以后,看向周衍,吩咐道,“拿口罩和两件风衣过来。”
“好,厉总!”周衍转身就去另一辆车上拿了口罩跟两件风衣,“那你们先穿衣服,一会儿好了再下车,对了厉总,您跟太太昨天晚上在后座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不可描述的事……您别误会,要是有的话,我得联系一下路况监控,赶紧删监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