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破天向岳不群望了一眼,见岳不群点头同意,心想:“师父一直想要担任五岳盟主,这场比武我是非胜不可的。”正要上前。
定逸师太大声质问道:“你是何人?我五岳剑派比武决定五岳盟主,与你何干?”
左冷禅说道:“定逸师太,季兄乃是我嵩山派的客卿,他自然可以代我们嵩山派出战。”
方证大师突然开口问道:“左掌门,这位季施主可是西域一带赫赫有名的‘白板煞星’季泉?”
这“白板煞星”四字一出口,周围登时轰的一声。
“白板煞星”的恶名响了二三十年,常被江湖人士用来吓唬自家不听话的小孩,但真正见过他、吃过他苦头的人,却没几个,似乎他的恶名主要还是从形貌丑怪而起。
定闲师太猛地想到了什么,叫道:“你是‘青海一枭’的师父?左冷禅,你还敢说不是你派人伏击我们?”
左冷禅心中暗暗叫糟,‘白板煞星’乃是西域人士,已经有数十年未曾踏足过中原,未曾想方证大师竟然还能把他认出来,更没想到定闲师太竟然还知道他和青海一枭的师徒关系。
左冷禅矢口否认道:“大师认错人了。季兄与你口中的那个白板煞星只是碰巧同姓,并非是一个人。”
方证大师也未曾见过白板煞星,只是猜测,闻言点了点头,不再发话。
定逸师太自然是不信左冷禅的话,冷哼一声,说道:“左掌门倒真是来者不拒,什么样的人都乐意往门内塞。”
左冷禅还未开口,白板煞星已经不耐烦了,讥讽道:“总好过有些人,武功稀疏平常,偏有这么厚脸皮在这里啰嗦聒噪,虚耗时光。”
定逸师太登时将眉头一挑,喝道:“好大的口气!我倒要看看你这客卿有多大本事!”拔出身侧一恒山弟子的佩剑,朝着白板煞星刺了过去。
定逸师太这含怒出手,七分真三分假。
刚才白板煞星一招夺下他们两人宝剑,虽有他们没有提防戒备的原因在,但也能看出白板煞星的武功远在她之上。
她此时出手,更多的是想要帮石破天探探白板煞星的底。
白板煞星冷哼一声,不退反进,身子一侧,避过了定逸师太的长剑,朝着定逸师太扑了过去。
恒山剑法以圆转为形,每一招剑法中都隐含着阴柔之力,绵密严谨,长于守御,而往往是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处突出杀招,是典型的以守为攻、以静制动。
定逸师太身为恒山三定之一,一身武功已经尽得恒山剑法之精妙,算得上是江湖一流高手,但放在白板煞星面前就完全不够看了。
两人不过才过了十多招,白板煞星已经占尽上风,倏地一扑,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绕到了定逸师太身后,右手据地,身子倒转,足跟重重踢向了定逸师太的背心石泉穴。
定逸师太猝不及防之下,只能凭感觉往后挥出一剑,想要将白板煞星逼退。
但,根本无济于事。
就在这时,一道身影突然闪过,抓着定逸师太的胳膊,往前一拽。
定逸师太猛地向前踉跄了几步,也正好躲过这踢向背心的一脚。
脚跟踢在了石头地面上,发出一声闷响,尘土飞扬,碎石乱溅,无数裂痕蔓延开来。
围观众人都是面色一变,不少更是直接惊呼出声倒吸凉气,既是因为白板煞星武功之高,也是因为他下手之狠。
这一脚若是踢实了,定逸师太怕是不死也要重伤。
定闲师太怒视着左冷禅,质问道:“左冷禅,我们定下的规矩是只分高下不决生死点到为止,你这客卿是点到为止?他分明是想要取我师妹性命!”
左冷禅冷冷说道:“既然动上了手,难免会有收不住力道的时候。再说,定逸师太这不是也没受伤吗?”
左冷禅嘴上与定闲师太说着话,眼睛根本没从将定逸师太师太救下来的石破天身上挪开。
他从没有将岳不群放在眼里,也不怕隐居在华山后山已经垂垂老矣面带病容的风清扬,唯一忌惮的便是不知底细异军突起的石破天了。
为此,他费了不小力气,将白板煞星从西域请了过来,就是为了对付石破天。
“令狐冲,不错!不错!”
白板煞星两眼放光,丝毫不介意石破天将定逸师太从他手中救了下来,满是见猎心喜的亢奋。
徒弟的死和左冷禅送来的金银美人,只是他愿意出山的一小部分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