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和尚,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“那个大官,也要遭殃。”
李厥说道。
他本来是在上海州的,这次却正好跟着学堂的先生们,来杭州的学堂交流。
好巧不巧,一群人又到这灵隐寺来观赏。
正好就撞上这一幕了。
他虽然身处上海州,不太清楚长安的情况。
但他明白,税务司可是他阿耶提出来的。
敢跟税务司作对?轻视税务司?
简直是找死。
“二郎,你就这么确定吗?”
有个孩子说道。
李厥不爽道:“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,骗过你们?”
“你们就看着吧。”
一个胆小的孩子说道:“二郎,我们还是下去吧,等下先生们来了,肯定要被责罚的。”
“怕个屁,你要是害怕,你下去。”
“就是,又不是没挨过先生的教鞭,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关系?”
“二郎不下,我就不下。”
几个孩子就跟猴子一样,站高看远,将前方的情况尽收眼底。
“顾贤侄。”
谢诚摆出架子说道:“此事闹大无益,不如给老夫一个薄面。”
“大家各退一步如何?”
顾远是顾氏子弟,也算是顾氏年轻一辈的翘楚。
能坐到税务司主官上,可不单单是靠着他的才华学识,而是他从东宫幕僚团出来,回到江南坐上来的。
“谢别驾,公众场合,还请称呼本官的官职,什么贤侄不贤侄的。”
“这里只有税务司司郎顾远,没有你说的顾贤侄。”
顾远语气平静,但落在谢诚的耳朵里,却是极为刺耳。
“顾司郎,你这是在教本官做事了?”
既然不讲情面,那么就将官面。
谢诚道:“本官乃是杭州别驾,从四品下官秩,你顾司郎不过是七品官,见到本官为何不见礼?”
顾远拱了拱手,道:“见过谢别驾,税务司在执行公务,还请谢别驾不要干预。”
“灵隐寺在杭州治下,我身为别驾,为何干预不得?”谢诚冷笑道。
“哦?”
顾远玩味的说道:“谢别驾,今日是要一意孤行,替灵隐寺出头了?”
“何来出头,本官不过是主持公道,灵隐寺高僧有冤情,本官难道不理会?”
谢诚大义凛然的说道。
“那下官可要提醒你一句哦,谢氏如今就你一个独苗。”
顾远道:“万事要想清楚,三思后行,别公道没主持好,反而让自己深陷囹圄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威胁本官?”
谢诚怒不可遏的说道:“反了你,一个下官敢顶撞上官,简直是岂有此理。”
“好大的口气啊。”
就在这时,一道声音传来,旋即是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。
围观的百姓,全部给驱赶开了。
一群士卒将此地团团包围。
见到这些士卒,谢诚神色大变,面色变得苍白无色,额头见汗。
顾远嗤笑一声,“谢别驾,给你机会,你自己不珍惜的。”
他走上前去,道:“都督,灵隐寺意图对抗朝廷,其罪可诛。”
“我知道,都督府有协助税务司行动的责任。”
“你尽管做事,本都督看谁敢乱来。”
顾远道:“有劳了。”
他就知道,灵隐寺是一根极其难啃的骨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