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之后过了两天,有一天晚上,我睡觉睡得迷迷糊糊,感觉身边有个人坐起来了下床。”
安宁由于这半个月一直住朋友那,脑子还没转过弯来。
迷迷糊糊中她还想着,她朋友去上厕所了啊。
现在回想起来,她都想抽自己一巴掌。
她咽了咽口水,将当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告诉霍凝。
“过了一会儿,我就听到有人上床的声音,而且能感觉到右边的床垫往下陷了一下,霍大师你知道吗,就是那种多了个人睡在你旁边的感觉!”
【你这个问题问的太冒昧了,她是单身狗,她怎么可能知道!】
【没有人敢睡在霍老六旁边。】
【这话说的,难道鬼就敢睡她旁边了?】
【鬼应该更不敢吧!】
【她这种一不高兴就拧断恶鬼脑袋的作风,我相信她在鬼界的名声一定杠杠滴!】
【先别关心霍老六这个老六了,你当时还遇见了什么事,你继续说?】
【她房间里要是没有东西,我把头给拧下来!】
安宁打了个寒颤。
即使有水友们搁这插科打诨,她还是觉得后背脊发凉。
安宁抓紧了手里的保温杯,“我当时还在想,是不是我朋友上完厕所回来了。”
正要继续睡的时候,她突然一个激灵。
不对,她已经从她朋友家回来了!
她已经回到了京城,而不是在江城!
安宁手脚控制不住地打哆嗦,“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我就感觉有人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肩膀,接着我就动不了了。”
“我不记得我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,因为这里的记忆是模糊的,再过不了多久,我就醒了。”
一醒来她就打开手机灯下了床,将房间里的灯打开了。
意料之中的是,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东西。
只有她一个人。
“也许你们不会相信,我当时发现卧室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,我说不上当时是个什么感觉,反正没有多害怕,反而还松了一口气。”
她那会儿其实也意识到自己房间里是有什么东西的。
那些东西要么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。
要么是她体质不好不小心沾染上了的。
但她当时并不感觉到有多害怕,反而在想,还好进来的是阿飘。
凌晨四点钟,要是进来她房间的是人,那就太可怕了。
只是醒来后,她无论怎么睡,都有些睡不着。
“后来我不信邪,侧着睡,我甚至胆大包天把脸朝向了我觉得有阿飘那边,诡异的是,我居然还真的睡着了。”
【这姐的精神状态太牛逼了,搁我早就吓疯了,她居然能这么冷静。】
【姐,你是真虎啊,明知道家里有阿飘,你还敢把脸朝向有阿飘的那边睡,要不怎么说你牛逼。】
【心大有心大的好处,但凡她心不这么大,她就得精神崩溃。】
【你们没听到她是画图的吗?笑死,画图哪有不疯的,我被要求改稿的时候,我的怨气比鬼还重。】
【泪目了我的好家人,当我改了无数遍稿,甲方说还是用回第一版的时候,不管是恶鬼还是厉鬼,被我遇到也得成为我的食物!】
人活着哪有不发疯的。
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很稳定。
稳定的发疯。
【不是,这位姐你都碰到这么多奇怪的事了,你就没采取点什么措施?】
这位网友可算是问到点上了。
“谁说没有的?我脖子上戴了个朱砂,我枕头底下放了红包包着五色米,还放了一把剪刀,架不住它没用啊!”
该放的东西她都放了。
她熏了艾,也去寺庙求了护身符。
但该被阿飘缠上,还是被阿飘缠上。
安宁摊开手,“我现在天天被鬼压床,每天都有个女鬼抱着我,我都已经习惯了,人早就麻了。”
别问都这样了,她为什么还要继续住着。
问就是第一这个房子便宜。
第二,舍不得那几个月的押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