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时抬起头，瞳孔狠狠一缩，“霍大师，您的意思是，现实中真有范霞这么一个人？”
不仅崔导震惊。
其余人，也纷纷是用诧异的眼神看着眼霍凝。
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，小说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虚构的。
就算有少部分是来源于现实，那也是经过了大量的艺术加工。
基本上已经与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相差甚远。
可是这会儿，看霍凝和女鬼的眼神，分明范霞这个角色，是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的。
众人将目光落在范霞身上，似乎是等着她说些什么。
然而范霞一个字也没说，只是那双黑漆漆的瞳孔里泛出了阴冷的光，看她们的眼神仍旧像在看一群死人。
她张口，声音嘶哑难听，语气恶狠狠的：“你们都是凶手！”
“你们都是烂人！”
“你们都是助纣为虐的黑心种子，你们全都不得好死！”
“我一定——”范霞咬着牙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们，仿佛只要被她看一眼，这些人都注定无法从她手里逃脱。
“会杀了你们！”
这冲天的怨气令人心悸。
众人纷纷转过头，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霍凝身上。
霍凝只是坐着，随后就看着她们，道：“她吓唬你们的，不过你们要是不将真相还原的话，会引发什么后果，这我可就不敢保证了。”
真相？
崔导眉宇中露出了浓浓的诧异。
按霍凝的意思，就是真正的范霞，可能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荒唐可悲又可恨。
可他们又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。
这该怎么将真相公之于众？
崔导忍住了心中的恐惧，抬眼看向范霞，身体抖了一下。
“你……你有什么冤屈？”
“你把真相告诉我们吧，我们……我们替你澄清，还你一个清白。”
范霞目光冷冰冰的，唇边的笑容也阴森森，“眉毛下面挂俩蛋，光眨眼不会看。”
“你们怎么还有脸问我真相是什么！”
“这么大个人不会自己去查吗！”
“要是查不出来，我要你们的命！”
她凶巴巴的，加上周身黑气不断往外翻涌，真是让人看一眼就胆颤心惊。
崔导真是欲哭无泪。
这不行那不行，问她真相是什么她又不肯说。
这明显就是在为难人啊！
霍凝却是看了范霞一眼，明白了对方的意思，旋即眼神复杂地对着崔导等人道，“有些东西从她嘴里说出来，你也许还意识不到真相的残忍。”
“她就是想让你们自己去查，让你们自己去看，她究竟受到了多大的冤枉。”
大约只有自己一点点剖析出真相，才能明白谣言的杀伤力。
才能明白，对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苦难。
掐指算了一下，霍凝给了他们方向，“榆上河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，那个村庄也真是存在。”
“你们如果想要知道真相，亲自去榆上河走一趟，或于与你们有益。”
“而且在原地址取景拍摄，观众看着也会更有代入感，会更加沉浸式看剧。”
崔导认真的听着，待听到后面他抬起了头，目光疑惑。
“她刚刚不是说了，禁止我们拍摄任何跟范霞有关的戏吗？”
霍凝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水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