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十万我得凑一凑，但肯定这几天就能凑齐，能不能通融一下？”
霍凝是一个十分善良好说话的人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你现在先找个地方躺下吧。”
汪康利起身去了自己的卧室。
他躺在上面，深吸一口气，咬牙做好承受痛苦的准备，“我可以了，主播。”
他只以为，再痛苦也不会比现在更痛苦。
霍凝嘴角微扯，心道这人还是太年轻。
她摇头掐了个诀，一道淡金色的光芒自屏幕里越出。
“啊！”
“啊！”
“救命——”
汪康利那痛苦的哀鸣声响起，像极了小山村里清晨的杀猪声响，彻整个村庄。
“啊！”
汪康利脸色一片煞白，冷汗如潮水一般从他身上涌出。
他视线一阵一阵发飘，恍恍惚惚间只觉得自己来到了阴曹地府，在十八层地狱承受了万般折磨。
他快要死了……
汪康利此时只有一个念头，那就是自己快要疼死了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他竟然疼得灵魂出窍，看着自己躺在床上，四肢和皮肉都逐渐被狰狞的红色覆盖，找不出一块好皮。
汪康利疼的逐渐晕了过去。
但很快又疼的醒了过来。
这样的疼痛，断断续续，持续了好几个小时。
眼下差不多已经到了晚上。
水友们看的心惊胆颤，额头冷汗直冒。
【我勒个豆，在网上当键盘侠的代价这么大啊，我以后再也不敢随便骂人了！】
【代入感太强，已经感觉到浑身都在疼了。】
【还好我从来不在网上跟别人吵架。】
【我一点都不同情他，只觉得这是他应得的！】
【哦吼，你们看，他身上的伤口正在逐步愈合唉。】
被这么一提醒，水友们的注意力又重新落回到了汪康利的皮肤上。
还真是，汪康利皮肉上那些可怖的伤口，正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逐步愈合。
等他终于彻底好全，看着跟正常人无异时，汪康利已经体力不支，白着一张脸摔到了地上。
【正义必胜哥，你咋这么虚了？别忘了你还要直播吃屎呢！】
【红衣小姐姐就站在你身边看着你哦，你小心点，可别赖账！】
霍凝喝了一口水，温柔提醒，“只要你以后不再在网上当键盘侠，刚才那样的痛苦就不会再找上你，但你要是好了伤疤忘了疼，那就自求多福吧。”
汪康利哪里还擀好了伤疤忘了疼？
就这一次，带给他的代价都是巨大的。
这种痛苦，他再也不敢经历第二次。
【吃屎！吃屎！我要看你直播吃屎！】
女鬼也用森冷的声音提醒他，别忘了自己还有事没做。
汪康利欲哭无泪。
他唇色雪白，虚弱的道：“我不会忘了的。”
等躺到了晚上十点，天全黑了时，汪康利手机已经快被网友轰炸得失灵。
私信里全都是问他什么时候直播吃屎的。
汪康利眼珠子转了转。
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吃那玩意儿。
以假乱真，糊弄糊弄那些键盘侠就算了。
真要是自己去吃，那他岂不是傻透了？
汪康利跑去超市，买了南瓜和山药，又买了面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