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此证明温梦琳有精神病，也未必武断了些。
何况，刚才如果不是自己，温梦琳也不能闯祸……
“刘科长……”
虞小象好好的组织语言，弥补自己的错误。
“我觉得不太好。”
刘科长皱眉，
“为什么啊？”
虞小象嘴皮子溜，说起话来感染力很强。
“咱们厂里的职工，都是一起出来的。要是让她一个人回去，不管有没有原因，厂里人多嘴杂，都免不了说三道四的事情发生。”
虞小象进入正轨，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。
“您想想。她要是回去了，一个女孩子，有多被动啊！”
这句话，似乎说动了刘科长。
他想了一会儿，点头。
就在虞小象松了一口气的时候，他突然开始摇头，“那她这个样子，留在这儿已经不合适了啊！难道我还要派个人盯着她啊？”
虞小象拍拍胸脯，
“交给我，我会照顾她的。”
刘科长抬起手，重重的拍在虞小象肩膀上。
“虞同志。领导们总是说你觉悟高，我现在算是明白了，你的觉悟真不是盖的。”
刘科长的一番话，差点没把虞小象羞死！
她连连摆手，实在不敢听，
“不不，您谬赞了。”
最终，刘科长决定，不把温梦琳遣回江城去。
团结厂的人，在展厅忙活到天黑，这才集体回到了招待所。
虞小象想起萧鹤年，又去给他打电话。
这次，接电话的是刘兰。
她说萧鹤年有个紧急手术，已经被人叫去了医院。
正好……
虞小象乐嘻嘻的抱着话筒，跟刘兰报喜不报忧。刘兰只觉得虞小象出门开心，很替她高兴。
两人聊了一会儿后，刘兰又嘱咐了好几分钟，这才放虞小象回去。
抱着洗脸盆，虞小象走到了盥洗室。
她打电话的功夫，同事们都已经清洗完毕，回房间睡觉去了。
盥洗室空旷，流水声有了回音。
虞小象站在水龙头前，掩着嘴打了个哈欠。一时间，哈欠声四散，撞在墙壁上发生了漫射，从四面八方回到了虞小象的耳膜里。
她擦了一下眼角，开始洗脸。
水声暂停，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。
虞小象拧干毛巾，擦了一把脸。就在这时，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盥洗室的空旷，放大了脚步声，让它呈几何式倍增，钻进虞小象的脑袋。
她的心脏瞬间凝固，从各个角度钻出冰块凝结前的花纹。
“虞小象。”
她的身后，传来炸裂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