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，你是在提到吴佳明时，才护着肚子的。所以，你这孩子不可能是韩冬的……”
短暂的沉默后，汪春镇定了些。
她之所以鼓起勇气，说出自己的事情，原因很复杂。
被韩冬掌控这件事，就像大山似的，压得她透不过气。
她逐渐发现，韩冬的对立面上，还站着两个人。一个是萧鹤年另一个是虞小象。他们似乎很强，让韩冬心烦意乱。
她想，他们能帮助自己。
“我该怎么办？”
她尝试着问虞小象。
虞小象略想了一下，勾勾手指。
汪春附耳上来。
听罢虞小象的计策，她吓得脸色惨白。
“不！”
虞小象咝了一声，
“胆子大一些！你怀孕的事情迫在眉睫，马上就显怀了。再不搞定韩冬让他发现，他说不定要用这个逼你结婚。”
汪春的脸越来越难看。
她准备躲，
“不，我不敢。这太危险了。”
虞小象怒其不争，
“你做记者做糊涂了？韩冬跟你耍不要脸，你还跟她摆事实讲道理？”
汪春被问住。
八点前，路灯是奇数亮。
八点后，路灯全部亮起。
头顶的路灯一下子亮了，把汪春惊得一哆嗦。
静下心来，她细细琢磨虞小象的法子。
很冒险，但很有用。
“让我再考虑一下……”
她压着狂跳的心，一时间又不能决定。
突然间，汪春盯着虞小象的脸。
这姑娘很漂亮，又聪明，关键是，她拥有自己没有的勇气。
不，她还是善良的。
就在刚才，她应该以为那辆车下来的人是韩冬，她下意识的用她的身体护着自己。
“行，有事儿再找我。”
虞小象说。
就在他们准备道别的时候，汪春猛地抓住虞小象的手。
灯光下，汪春的手指纤细，骨骼明显。
冷白色的皮肤下，青筋暴起，宛如一条条小青蛇 ，在手背上蔓延。
“这孩子，我不能要。”
她似乎在对虞小象说，又好像在对自己说。
虞小象没表态，只是静静听着。
“吴佳明，我等不起他了。”
“就算韩冬的事情解决了，我爸妈也不会同意我嫁给他。”
“快十年了，我好累。”
她闭上眼睛，两行泪又冒了出来。
这一次，虞小象感到她不是伤感，而是后悔。汪春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胳膊，她已经感觉到了疼。
“你帮帮我，好么？”
虞小象反问，
“怎么帮？”
汪春脸上的肌肉一阵颤抖，几秒钟后，恢复如常。
“我想去堕胎，你能陪我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