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教真好。”
高佳萍打了个寒噤。
万事万物,都有规律,她强她就弱。
仅仅几秒,警察涌出,高佳萍落入法网。直到警车来,把高佳萍带走后,萧鹤年才出现在医院走廊。
“高军那王八玩意儿呢?”
他脸色铁青。
虞小象用脚青青拨开房门。
门缝里,高军吊着脚,耷拉着眼皮,仿佛被挤瘪了,再也嚣张不起来。
萧鹤年冷声,眼底更冷,
“那女孩在派出所里,情绪失控撞墙。他爸爸给他跪下,”
他的声音断裂,好久也没有弥补上。
虞小象没说话。
她拉着萧鹤年的袖口,带着他走出医院的住院部。站在阳光下,萧鹤年的嘴角还在颤抖,仿佛刚从冰层里扯出来。
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,萧鹤年缓缓突出一口气。
“你未卜先知?”
虞小象倒吸一口凉气。
就在高军举报高佳萍前,她已经和高佳萍摊牌了。想必,萧鹤年当时就在附近。
总不能说这是书里的原文吧!
虞小象开始撒谎,
“我和他们关系很差,你知道的。所以,偷听他们谈话……我经常干……”
萧鹤年眉头舒展了些,
“也不知道这些年,你是怎么过的。这女人不是人!”
虞小象舒了一口气,跟着附和,
“都过去了。”
为了防止祸水东引,虞小象把水引向高佳萍,“我继母可并不是东西了,她教唆高军,说娶不上媳妇,就出去祸害黄花大闺女……”
虞小象添油加醋,把高桂萍“打扮”了一遍。
此时的萧鹤年,正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虞小象。听她说完,他的声音开始颤抖,
“那些事情,也是她逼你的吧?”
虞小象思想斗争了几秒钟,
“我不想再提。”
她垂首,默默流泪。
萧鹤年的手,紧紧捏成拳,仿佛是钢铁浇筑的一般,迎着阳光散发着金属一般的刚毅线条。
“她被捕后,你就自由了!”
这一夜,虞小象辗转反侧。
自己的困境,暂时解决。她闭上眼睛时,青苔暗生的老房子,就像噩梦似的,钻进她的心,撕裂她的肺。
第二天清晨,她揣上仅剩的现金,偷偷摸摸溜出招待所。
太阳刚在山洼里擦出边,清冷的空气冻的虞小象全身紧绷。
站在一排排低矮的民房中间,她寻找二十三号的踪迹。
半个多小时过去,太阳浮在山边。虞小象跺了一下脚,在脑袋顶上狠狠一锤。明明已经找到了19号,23号转瞬即逝,莫名的变成45号!
“问路?”
她自我建议。
“你咋没把自己弄丢?”
身后,窜出萧鹤年的声音。
他是军人,没有睡懒觉的习惯。早晨刚晨练回来,正要洗澡,就听见虞小象房门有动静。
盥洗室探出头,萧鹤年见虞小象偷偷摸摸溜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