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的沙发上，齐燕站了起来，
“你放心，她能教你的。我都能教……她不能的，我也会。”
她的眼底，涌出一抹浅笑。
有大病？
虞小象眉眼未动，
“不好意思啊，我，”
万大鹏脸色一沉，向虞小象使了个眼色，
“小象，这是厂领导的意思。毕竟工作耽误久了，也不是个办法。至于钱组长回来，厂里会另有安排的。”
虞小象也不吃眼前亏。
她笑笑，
“行，我明白了，干活去了。”—
六点，下班时间到了。
虞小象又在车间里捣鼓了一个多小时，这才去换衣服下班。
她刚要进门，就被齐燕拦住，
“小象，你上班也有一个月了。这样，我把你的工作时间调换一下，你上夜班。”
熟练工都是三班倒，哪有专门上夜班的？
“齐组长，”
虞小象不吃亏，
“咱们厂里，好像没有专门的夜班。”
齐燕抱着胸脯，嘴角洇满了笑，
“是么？”
她很惊讶，
“原来没有啊。”
虞小象知道她憋着坏，但脸上很平静，还陪着笑，“确实是没有。”
突然，齐燕的脸色冷了下来，
“现在我是组长，我说有，就有了。”
说完，齐燕扭着身子，离开了车间。虞小象愣在原地，很久没有回过神来。
她按着心口，缓了好一会儿。
就在这时，玻璃窗外，闪出暗影。
她偏头看去，顿时惊得一怔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虞小象扯掉头上的白帽子，站在萧鹤年面前拍灰。
萧鹤年敲了一下自己的手表，
“我妈让我来接你。七点半了，我等了你一个半小时。我就不能进来看看，你死没死？”
虞小象心虚，没有和萧鹤年斗嘴，她吐了一下舌头，钻进衣柜间换衣服去了。
昏黄的路灯下，两人并排骑车。
蝉鸣声小了些，自行车链条的声音喂无限放大。
萧鹤年瞥了一眼虞小象，“喂，你不是挺能打的么？刚才那个人明显就是针对你，你不打算拳脚相加？”
萧鹤年伸出拳头，在空中比划了一下。
“哈哈！”
虞小象今天第一次真笑。
“算了吧，等红外线的事情弄好，我就要去深市了。我不想给你妈妈找事儿……”
萧鹤年嘴角的笑僵住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心里有点空。
诈骗犯真心要走了，自己以后会不会很无聊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