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
李大成愣了愣，很快反应过来，“关注关注，现在就关注！”
“那我大概什么时候能与我女儿说说话？”
周川双眸一亮，随手一挥而后转过身去，“现在现在。”
现在？
这事不是不容易办的吗？
李大成心里正狐疑着，眼前的屏幕直接一分为二。
一半是他，另一半是女儿李甜甜。
“爸爸！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，李大成老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。
“诶……诶！”
“爸爸，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每天都在啃噬着我，我什么时候能从这个黑暗的地方出去？”
李大成闻言，嚯地低下头去，声音哽咽，再抬起头时，勉强挤出微笑，“乖乖，你放心，爸爸会想办法的，看到你身后的那位没有？”
“他就是爸爸请来解救乖乖的。”
嗯？
周川第一时间转过头，不可思议地上下审视着屏幕上的李大成。
我是你请的？
什么时候？
请我出来办事可是很贵哒！
他动了动嘴唇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，身旁的李甜甜就激动地道了句。
“真哒！我就说嘛，爸爸肯定不会害我！”
周川唇颤了颤，终究还是没有多说其他的话。
只是暗中记住了这一笔账。
随后默默靠坐在一旁大树横生的枝杈上，静待这阴阳相隔的父女俩谈完话。
连线结束后，屏幕上的李甜甜身影渐渐模糊，最终化作一缕轻烟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，缓缓沉入沙丘之中。
李大成在屏幕前眼睁睁看着女儿再次消失，脸色苍白如纸，双手紧握成拳，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而不自知。
“唉，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？”
“李大成，你也不用太焦急，这件事情，不是急就有用的。”
“川爷，您可一定要帮我……我、我给你跪下了！”
对面说着，李大成竟直接跪了下去。
直播间内其他的网友都惊呆了。
“我这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，大老板怎么……”
“是啊，他进直播间的时候，我都把他当反派了，现在突然有些同情他了是怎么个事？”
“唉，都是苦难人，我决定了，就不骂他了。”
网友的弹幕还没有滚动完，下一秒，周川的直播间内便出现了一道违规提示。
‘您的直播内容存在风险！’
‘您的直播内容存在风险！’
“得嘞，各位，今天的直播就到此结束啦！”
话毕，周川轻轻叹了口气，关闭了直播间，屏幕瞬间漆黑一片
他转头看向夜游神，两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。
“夜游神，我们也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