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僚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得小心交代道:
“虽说温太医你侍奉了惠嫔娘娘这么长时间,可是这大晚上的还是要小心一些。”
他们两个人晚上都喝了酒,且温太医是有些喝高了的,万一不小心冲撞了主子,定会被治罪。
温实初不在意的笑了笑,便回身去找自己的药箱,跟着采月去了咸福宫。
咸福宫
沈眉庄已经喝醉了,她见采月带了温实初出来,露出了一个朦胧的笑意。
平日里的沈眉庄都是端庄优雅的,见到温实初后,纵然是眼里多了些情谊,可却还是客客气气的称他一声温太医。
但是今日沈眉庄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,直接笑着对温实初道:
“温实初,你来了。”
温实初跪下请安道:“微臣给惠嫔娘娘请安,惠嫔娘娘万福金安,娘娘这是怎么了?”
沈眉庄给采月使了个眼色,采月会意便关了门,出去了,只留下了沈眉庄和温实初两个人在房间。
今日温实初也喝了些酒,脑子也不大清醒,并没有发现这异常。
“我这里有一壶好酒,你也来喝一口。”
温实初虽然醉了,可也还没傻,“微臣不敢,娘娘这是醉了,还是赶快歇歇吧!您身子刚好,喝酒实在是伤身。”
沈眉庄露出了一个凄然的笑意,声音更是如泣如诉的道:“为什么总要清醒克制,难道我就不能醉一回吗?”
这句话温实初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沈眉庄,就像她说的,人为什么总要清醒克制,难道就不能醉一回吗?
他只能温声劝道:“微臣去给惠嫔娘娘准备一些醒酒药,夜深不便,微臣在太医院还有事情要做,还请娘娘谅解。”
沈眉庄给温实初倒了一杯酒,端庄贤淑的她此刻倒有一种不一样的风情万种。
“原来如今,我连一个可以喝酒说话的人都没有了。”
沈眉庄把自己给温实初倒的那一杯酒放在了离温实初最近的地方,然后又自己自斟自酌了一杯。
温实初此刻心乱如麻,他站起身上前,劝道:“酒可以暖身,但也实在是伤身,娘娘的身子刚好,实在是不宜饮酒。”
沈眉庄凑上前,笑意里带着些许嘲讽和悲凉。
“难道我与温太医不是一样的人吗?都被这世俗的规矩困困做了不想做的事,有了不想在一起的人,可偏偏却又无可奈何。”
沈眉庄口鼻里的酒气熏在了温实初的脸上,哪怕是醉酒,美人的酒气也是香甜的。
温实初脸上一烫,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直接端起了桌上的酒,一饮而尽。
沈眉庄笑了笑,“这才对嘛,来,咱们再喝一杯。”
清脆的碰杯声响起,两个人喝了一杯又一杯。
酒过三巡,在沈眉庄的刻意引导下,温实初终于忍不住说了实情。
“我根本就不想娶妻,可偏偏父亲和母亲非要逼着我。我与那周家姑娘根本就是面上夫妻,为何父亲要将我们凑到一处?这手都没拉过的夫妻,又怎么能生得出孩子?”
沈眉庄心下一动,在听到了温实初的话后,她心里的那个防线彻底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