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是不是在钟小艾的车上?”王印真问道。
祁同伟愣了一下,心头一惊,不知道是谁在监视自己。
他迅速环顾四周,确认周围并无异常,便老实回答:“是。”
王印真语气转冷:“让钟小艾开车来王府,现在过来见我,马上,别拐弯。”
祁同伟不知道王印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直接答应了:“好的,我这就过去。”
电话挂断后,祁同伟转头看向钟小艾,解释道:“王委员让我过去一趟,似乎有事找我。”
钟小艾有些疑惑,但她还是点了点头:“那你去吧,既然不去见爸爸,那你打个电话给爸爸报个平安,老爷子这几天可担心坏了。”
祁同伟点了点头,拿起手机,拨通了钟永承的号码。
“喂,祁同伟,小艾接上你了?”钟永承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,带着几分关切。
“我现在到了帝都,不过刚才飞机就接到了王委员的电话,说让我直接过去见他,我只能待会再去拜访您了。”祁同伟简洁地说道。
钟永承沉默了片刻,搞得祁同伟还以为断线了。
最终,钟永承说道:“没事,见完他再来见我吧,电话不安全,不要在电话里说太多事情。”
祁同伟心中一震,感觉有些不解,但还是点头答应:“明白。”
“你……”钟永承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刹了车,隐晦地说道,“路摆在这里,怎么走是你自己挑的。但是,有时候,人的心里,要有是非观。某些时候你以为是捷径的小路,也许下面并没有什么支撑,也唯有大道铺就,方能四平八稳。你……你要好好活着,祁同伟,你要好好活着。”
“这……这什么意思啊干爹。”祁同伟有些不解。
“临渊履薄数十年。同伟……我真想让你和小艾去国外好好过日子算了,咱们什么都不想,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一辈子……我没出息,没出息啊。都大几十岁,半个身子进棺材的人了,却还是成天像朝不保夕一样,还在做脑袋挂到裤腰带上的营生,我……同伟,你走吧,你肯定有护照,带着小艾和孩子,去米国,就现在!我已经……”钟永承本来还说不要在电话里说太多,但是话头一起,他自己都刹不住车了,在电话那头老泪纵横。
祁同伟完全状况外,但也预感到可能有大事发生。
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祁同伟感觉自己天命护体,又有什么好怕的?
“父亲,父亲!”祁同伟提高声调,镇住了钟永承的情绪。
听到钟永承停下絮絮叨叨,祁同伟这才说道:“没关系,有我呢,您别怕。夏曦和洪水都没能要我的命,这证明我的命,比所有人想的都要硬,放心好了。到底什么事,您给我提个醒,我留意就是。”
钟永承犹豫了一下,最终咬着牙,轻声地说出来一句话,然后果断将电话挂掉。
“……猜……龙……治水……结……,……届……要……改……未来……格局……集于……要……小心……。”
祁同伟听得含糊,因为钟永承实在说的太轻,他没听懂什么意思,索性也不再去想。
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脑袋掉了碗大个疤,多大点事?
这边,眼见祁同伟挂掉电话后,钟小艾立刻启动了车,驶向王家老宅。
车窗外,帝都的街景一片忙碌,然而在祁同伟心中,却是另一番风云激荡。
他知道,自己这次来帝都,可能是走进了一场更大的权力博弈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