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德也是被叫到了工会书记办公室。
刚到办公室，李怀德已经看见杨厂长在那边等着了，同时有些着急的跟林永飞书记说着话。
林永飞看见李怀德进来，热情的招呼。
“怀德来了？快坐。”
不管是年龄还是身份，叫一声怀德是不过分。
“林书记，这么着急叫我过来，是发生什么大事儿了？”
话是问林书记的，可李怀德看的却是杨厂长。
这让杨厂长很是尴尬，索性就端起茶杯，假装喝茶，不和李怀德对视。
林书记把这一幕看在眼里，打了个哈哈。
“怀德，这次叫你过来，主要是问一下粮食的事情，今天怎么没有收到粮食？”
李怀德一点也不意外，这么大的厂，谁能说的清谁是谁的人？大的都被拉拢了，有几个想上位的被拉拢也很正常。
“林书记，不瞒你说，粮食没有了。”
虽然有考虑这个问题，但李怀德亲自说出来，还是让他们有些惊吓。
“怀德，怎么回事？这合作的好好的，怎么突然就断了呢？是不是价钱没谈拢？咱们可以商量商量嘛。”
李怀德第一次弄来粮食他们就知道了，但是没人敢追问，也没有派人打听，就是怕吓跑了对面，现在好了，人家直接不干了。
提起这个李怀德就生气，两只眼睛瞪着杨厂长。
“为什么？你问他，派人跟踪，被人发现了，人家感觉不安全，当然不干了。”
杨厂长立刻放下杯子，事情是他干的，但不能承认，这要是让工人知道了，可能会打死他的。
“李怀德，你别胡说，你说我派人跟踪，你有证据吗？”
李怀德冷笑道。
“我要是有证据你还能坐在这？”
杨厂长被李怀德说的愣了一下，同时感受到了李怀德的愤怒。
林书记也看着杨厂长，心里也有了大致的猜测。
“怀德，说说，什么情况？”
李怀德也没隐瞒，把事情说了一遍，并且把跟踪者是胡兵的猜测说了出来。
林书记眯起了眼睛，他们这么忍着就是怕对面感觉不安全，不再交易，现在好了，杨厂长直接斩断了。
“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，再说了，也没有证据，咱们应该想想办法，看看能不能再续上。”
李怀德摇了摇头。
“对面传话了，交易取消，我的人尽力了。”
林书记很是惋惜，同时对杨厂长升起了怨恨。
“唉，这下咱们怎么跟工友交代？怕不是房顶都要被掀了。”
杨厂长坐在一边不敢说话，就怕引起公愤。
李怀德叹了口气。
“虽然不能每天供应，但他们愿意逢年过节的时候弄一些给咱们，到时候发给工人，也算是福利了。”
林书记眼睛一亮。
“有多少？”
李怀德竖起三根指头。
“三天的量。”
林书记愣了一下，随后笑了笑。
“总比没有好，到时候也能让工人笑一笑，缓解一下工人的怨气，但是，我不希望再发生跟踪的事情，把最后这点福利弄没了，杨厂长，你说呢？”
虽然轧钢厂厂长的身份很高，但工会书记也不是盖的。
“我也希望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。”
得到杨厂长的保证，林书记算是松了口气，同时原本中立的他开始慢慢向着李怀德靠近。
虽然杨厂长主管的是生产，但现在的问题是让工人吃饱肚子，这是头等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