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踪了贾谟多久？”
“你和陈珏入京城那晚，我找到了线索。”
“你用了2年，才找到今天的最佳机会？”
“我又不是神，不能未卜先知。”
“也是。”陈葭点点头，思考片刻，又看向卫朗，“司马菲儿是贾谟的什么人？培养的美人蛇，还是情人？”
“都不是。贾谟是司马菲儿的家主，司马是母姓。”
“家主？司马菲儿本姓贾？！难道，她是私生女？”
卫朗笑着给陈葭倒上一杯茶，递给她，“司马菲儿的爸爸跟她母亲私奔，后来爸爸被强行带回去联姻，她的母亲含辛茹苦将她养大。贾家不认她，她为了挤入淮阴贾家，不得不这样做。”
“为了回归大家族，需要做一件惊世骇俗的大事。她做到了。”陈葭握紧茶杯，瞬间脸色阴暗，“但是，她是踩着我师父的血做到的。”
“她的身世虽然破解了，但是知道动机，没有证据，无法将她绳之以法。”
“看来要去寿春寻找更多证据。”
“现在兵荒马乱，寿春还在争夺，就算去了，证据也早就销毁了。”
“是啊，兵荒马乱，找到了真相又如何？只要杨修再建军功，司马菲儿犯了多大的错都会饶恕。等等，再建军功？！”
陈葭眼睛明亮起来，她看向卫朗，“多谢你，瑞卿，我想到办法了。”
卫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，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“我要进京面圣。”
陈葭站起身，刚走了几步，她就被卫朗抓住了胳膊，她疑惑回头。
卫朗抓着她的胳膊很紧，“你打算挂帅出征？”
陈葭不得不感叹，卫朗的脑子就是好使。
“师父交给我一身本领，我也可以拿来用。我不比男人差。”
“可你要知道女将在我朝没有先例。你要是比其他将军出色，他们会视你为眼中钉。”
“谁说我要抢夺这些将军的功勋？我为什么不能做女诸葛？”
卫朗眨了眨眼，他的手滑落，来到她的手腕，他瞬间握紧她的手，与她十指相扣，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是嫉妒她吗？”
“不，她如何，与我无关。”
“告诉我，你的理由。”
“赵国公府是个空架子，阿珏年纪小，他做不了什么。我又是个下堂妇。如果，我干等着，杨修立下赫赫战功，师父要真是司马菲儿害死的，陛下为了杨修，也会不了了之。我不希望这种事发生。所以……”
陈葭看着卫朗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，她扬起灿烂的微笑，“我必须找个机会，建立属于自己的军功，这样陛下就会为了我，而对司马菲儿严苛。”
“陈珏可以替代你去。”
“陈珏已经是大理寺少卿了，而我，目前什么也不是。”
卫朗看着陈葭认真的脸，他明白了，原来陈葭内心是在意自己的地位的。
“我可以帮你，但是，你不能太出头。我还是那句话，你不能太出色，否则这些将军会因为你占据头功而排挤你，因为你是女将。”
“我知道，所以，我留下来，请你帮我。”
“你这么相信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