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样的话,棠许耳根子控制不住地热了起来,只是咬唇凝眸看着他。
“不管昨天还是凌晨,总之我们之间,什么都没有。”再开口,她声音冷脆。
燕时予听完,没有再回应,继续在病房内换掉自己的裤子。
棠许适时移开了眼。
等到燕时予再走到她病床边时,已经穿戴一新。
棠许本不想在意,却实在是无法忽略,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里,他已经换了第三套西装。
都是因为她才换的。
燕时予在她的床头柜上拿回自己的手机,才又低头看她。
“这是你想要的?”
棠许迎着他的视线,良久,才缓缓道:“这是你想要的。”
燕时予没有否认,却固执追问:“那你呢?”
棠许转开脸,“我也是。”
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。
棠许始终避着燕时予的视线,直至他伸出手来,轻抚上她的颈。
棠许身体微微一僵,回转头来,“你干什么?”
燕时予没有回答,只有指腹在她颈间某处轻柔摩挲。
是三个多小时前留下的痕迹。
她又一次在他怀中绽放的一瞬,他终究没忍住,在她颈间留下了印记。
世间有些事就是如此。
明知是禁忌。
明知不可以,也不应该。
甚至明知,她不是真的愿意。
偏偏,再强大的理智也控不住。
门口再度响起了敲门声,是高岩在提醒他时间。
燕时予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棠许猛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。
看着她的动作,燕时予没有再停留,起身离开。
棠许仍旧静静地躺在床上,听着他离开的动静,许久之后,才终于拉开头上的被子,抱在怀中,安心睡去。
……
睡了一个多小时,便有护士来敲门,棠许一睁开眼就被安排了一系列检查,全部做完已经是中午。
回到病房的时候,陆星言正坐在窗边,抬头看见她进来,脸色仍旧很臭。
棠许不打算惹他,默默要回到病床上的时候,忽然听见陆星言说:“姓廖的被批捕了。”
棠许应了声:“哦。”
陆星言坐着没动,“你知道他被送进去的时候,是什么状态吗?”
“什么?”棠许疑惑。
“断了一只手,一条腿。”陆星言说,“鼻青脸肿,神思恍惚。”
棠许一怔,“你找人干的?”
“我没么不要命。”陆星言盯着她,“你知道他怎么说吗?说是自己做了亏心事,害怕承担责任,所以自己从楼上跳下去摔的。”
“那万一就是他自己摔的呢?”棠许说,“能做出这种事的人,脑子原本就不正常。”
“你信吗?”陆星言说,“反正我不信。”
棠许当然知道他言外之意。
“他整晚都在我病房里,天亮才离开的。”棠许说,“廖仲益凌晨两点就被抓到了,他哪有时间去做那件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