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早上十点。
沈叶柠还在睡,都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起床,什么时候离开。
直到听到门外有人敲门,她才醒,浑身疲惫,好像被汽车狠狠地碾压过。
“……谁啊?”
一开口嗓音沙哑的不像话,又干又燥,像是吞刀片一样难受,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,应该是陆正骁给她准备的。
也不管是不是冷的,端起来就往嘴里灌一口,喝完嗓子的疼痛才有所缓和。
“扣扣扣!!!”门外的叶晓君没听到她的回话,又继续敲门。
她在外边说,“柠柠,你在屋里吗?在的话给我开个门呀,上一批衣服我做好了,今天可以开始下一批的了。”
沈叶柠在屋内回答,“我在,稍等,我现在去开门。”
她身上穿的睡裙,浑身干爽,应该是昨晚清理过了。
掀开被子下床,双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上,连忙扶着床头柜,迈开腿走了几步,有点疼。
开门光亮照进来。
沈叶柠垂眸检查身上有没有什么异样,只见膝盖上的红印清晰可见。
拉下裙摆,试图将这抹痕迹遮掩起来,但太短了,就走到沙发上把那件白色的宽大衬衫穿在身上,睡裙遮掩得严严实实。
昨晚实在太疯狂了。
想到昨晚,男人庞大的身躯压把她压在身下的画面,脸色顿时涨红。
沈叶柠把头发散落在胸前,遮住锁骨上一路延伸到胸口处的吻痕与牙印。
刚要去开门,又手忙脚乱的折回来把房门关上,生怕里边的暧昧的味道传出来。
要是被人知道,她为什么现在才起床,她觉得自己尴尬得能在原地抠出一个3室1厅。
“晓君,你来了,抱歉,刚起床耽误了一会儿。”
“柠柠,你没事吧?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,是不是生病了?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”叶晓君紧张的观察她的脸色,苍白但又像是过度餍足的疲倦,眉宇间带着几分妩媚,又不像是生病的样子。
沈叶柠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露馅了,抬手拍了拍脸,试图拍出一丝红润,尴尬的笑了笑说,“我,我起床还没吃早餐,所以,所以……反正就是没事,不用去医院看。”
即使是好姐妹,也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是纵欲过度而脸色苍白。
沈叶柠侧身让她进来,“别在外面了,先进来吧,进来再说。”
叶晓君手里拎着两袋衣服。
她接过衣袋帮忙拎进去,突然手上无力,差点拎不住。
“没事吧,我来拎,我力气大。”叶晓君被吓到了。
“没事,一件衣服又不重,我可以的,先进去吧,我关门。”
叶晓君进去快速的把自己那一袋放到茶几旁边,又想去帮她。
看着她走路姿势好像有点怪异,紧张地问道,“柠柠,你老实跟我说,是不是你跟陆团长闹什么矛盾了?”
沈叶柠浑身一颤,“啊?为什么会这么问?”
闹矛盾是昨晚的事,很快又和好了,陆正骁的性格肯定不会往外说,她应该不知道啊。
“难道是真的?他是不是打你了,你告诉我,我找他算账去?”
沈叶柠给她倒了一杯水,微微挑眉,语气揶揄,“你打得过他吗?”
叶晓君急得挠头,“我,我是打不过,我让我永城帮我,两个人在一起总能打得过了吧,不对,不对,还是打不过,我昨天我听永城说陆团长一个人单挑二团的十几个人,应该叫比武切磋或者叫什么近身肉搏。
还是车轮战,你想想啊,就算一个人有再大的本事,接连打那么多久,肯定会累的,开始是占了上风,后面累了就挨了几拳。”
沈叶柠连忙追问,“他一个人单挑十几个人?这也太不公平了,具体是什么原因?”
难怪他昨晚看到他下颌处有块淤青,后来又问他,他说是不小心撞的。
“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,我听永城说,是二团的人偷偷在背后议论你,说你在外边有人,说陆团长是乌龟王八,反正说得很难听,一团的人就忍不住了,差点要和他们能干起来。陆团长知道后,在昨天的紧身搏斗训练上提出要和那十几个人切磋,在两个团的所有人都见证下,一个人把十几个人撂倒,宁愿被人打几拳都不不愿意让人揍他的脸一下,大家都调侃原来陆团长也爱脸呢。这件事在军区都传开了,你还不知道啊。”
“我出去一天没回来,我不知道,他也没告诉我,我要去找他。”沈叶柠越听越不淡定了,急得想回去换衣服,去找他,带他去医院检查有没有受伤。
叶晓君拉住她,“现在是训练时间,等晚点再去吧,你身体也不舒服呢。”
衬衫没系扣子,她拉着衣袖扯开了一点,看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。
叶晓君只觉得触目惊心,眼眸一缩,“你,你身上怎么那么多,陆团长怎么还咬你?难怪你脸色那么惨白,陆团长也真是的,他是不是信了别人的闲言碎语,对你暴力,咱们快去医院,跟他离婚,不要他了,再找个更好的……”
沈叶柠也垂眸看了眼,随着时间推移,红痕变暗,接近青紫色。
她的皮肤又长得白,看起来就更恐怖了。
沈叶柠拉着慌乱的她坐下,安抚说道,“不是,夫妻之间很正常,难道你和赵连长还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