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几日面色苍白的不行,我又看不出什么不对劲,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
上官浅是猜测笛飞声想起来一些事情,冲击之下,才导致整个人状态不对,伸出手去探笛飞声的体温。
他兴许是想要自行消化,可是往事沉重,让他难以承担。
笛飞声侧躺在床榻上,看上去脆弱的不行。
紧紧抓着上官浅抚上他额间的手,看上去挣扎着,犹豫着,沉默一瞬之后,“……阿悦,我想起来我是谁了。”
上官浅感到自己的身体一瞬间变僵了,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手给收回来。
可是笛飞声抓的紧,在察觉到上官浅的意图之后,更是紧紧抓牢。
坐直身体,笛飞声拥住坐在床边看他的上官浅。
“阿悦,我都想起来了。”
“……你想来了,是想和我说什么吗?”
上官浅心里面,忽的有种要尘埃落定的感觉,好像一直悬在心里面的一件事,终于定下。
“你我是夫妻,对吗?”
比起不确定的“对吗?”二字,笛飞声更像是在确认,“你到底认不认?”
“是也不是。”上官浅实话实说,没有成亲,但是却有着夫妻之实,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夫妻。
若不是当年她自己怀有私心,那就没有这有实无名的十年,也不会有满满。
笛飞声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口笨拙舌,他不是这个意思。
“阿悦,我想和你做夫妻,无论以前我是什么人,我都想做你的阿飞。”
“是在我的过往之中,有太多难以启齿的过去,我怕你不要我了。”
人总是会有患得患失的时候,尤其是将有些事情看的太重,将有些人放在心上的时候。
笛飞声心里是惶恐的,他的出身半点不光彩,从小生活在泥泞里面,像是养蛊一样,经历了无数的争斗,作为蛊王才得到半丝的自由。
从前作为无名的杀手一二三四五,为了活,他亲手杀死了最好的朋友。
还有那蛊虫,自小就被种植入他的身体里面,二十多年下来,早就和他融为一体。
而正是这小小一个不起眼的蛊虫,却能让当时的笛飞声听到铃铛之后,头痛欲裂失去所以得到反抗能力,受人驱使。
这样黑暗的过去,笛飞声私心不行不想让上官浅知道,甚至想永远将其埋葬在自己的过去。
一切的后果,以及后遗症,他一人来承受便是。
乃至于后面,笛飞声创立了金鸳盟,成为江湖上面赫赫有名的歪门邪道之中,这也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。
什么杀人如麻,草菅人命,都不是好听的,甚至是会让人望而生畏,恨不得远远逃离的。
若是真的让上官浅知道,笛飞声是真的很害怕看到对方逃避的眼神,和躲闪的动作。
就算是没有说出口,此时看着上官浅澄澈的双眼,就足以让笛飞声感受到深刻的痛苦。
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,笛飞声心中对于上官浅的情感没有一丝半毫的减少,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。
若是可以,笛飞声甚至恨不得自己永远的和上官浅在一起,没人能够将他们分开的那种。
看到笛飞声笑的眼神逐渐充斥掠夺性,眼角逐渐染上灼人的腥红,上官浅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