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姨是不是给你介绍了隔壁落霞山庄的少庄主,如何?”
上官浅是知道,花一清是要准备相亲了,按照她自己前些天说的,等到落霞山庄的人一来,两方年轻人就要见面。
“……骆锦同这个吧,好看是好看,但是作为落霞山庄的少庄主,看上去弱不禁风的,感觉连我十岁的侄儿都打不过。”
这下该轮到上官浅无语了,花一清是一个看脸的。
能说人家“好看”,指不定就是心里面有了想法,现在挑剔的就是人家的身手。
“也不是这样比的,你们花家的儿郎要是上战场,指定各个都是骁勇善战。你觉得骆公子弱不禁风,没准是你看起来呢。”
“若你觉得合适,何不上手试试?你们两比试比试。”
花一清若有所思的点头,“你说的有道理——我现在就去!”
来时像是一阵风,去时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上官浅无奈的笑笑,继续配药。
一直都是这样风一阵雨一阵的,已经习惯了。
依然只能趴在床上的石水,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,觉得那道女声有些许的熟悉,兴许她是在那里遇到过。
石水透过不算大的缝隙,可以看到一道粉黄的身影迅速的进入,然后又像是一阵风一样的离开。
出于角度和距离的限制,石水看不清那个姑娘是什么模样。
看不到没关系,石水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,像是“花叶山庄”、“落霞山庄”,这可都是在东海沿岸有名的门派。
和中原的门派不一样,这一片的门派,基本上都不太愿意受到百川院的管制,就算是百川院有来自朝廷的背书。
比较起百川院,他们倒是更加愿意直接让朝廷的监察司来处理。
可以说,百川院对于东海沿岸的门派,了解和收入的才来,其实并不算是充足。
之前四顾门还在的时候,东海沿岸的门派,倒是没有那样的排斥四顾门,倒像是在李相夷于笛飞声东海一战过后,这两边的关系,才是单方面的变得紧张许多。
石水自然是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,就是觉得这样的转变,着实是让人觉得奇怪。
可就算是再怎么觉得奇怪,石水依然是找不到理由也没人告诉她,这样的疑惑直到现在,也算是不了了之。
不过按照市井的猜测,就是当年的东海一战,让东海沿岸人家因此受到诸多损失,单单是一场爆炸,就已经死伤无数。
但是当年的四顾门并没有对此有任何的表示,甚至没有对受到损伤的人家,进行补偿。
还是当地的衙门,和各个门派,收拾的残局。
但是这些石水依旧不是很知道,乃至于整个前四顾门,现百川院,都不是很知道。
比起光说是“不知道”,实际上更像是不在乎。
这样的态度,别人也都不是傻子,就算是百川院的名头再大,也已经是让东海沿岸的各个门派觉得印象不好。
谁还不是一个大门派了,难不成就你们百川院得到了朝廷的背书,就能凌驾于整个江湖之上。
且不说实力怎么样,一个两个的弟子,都是拿着百川院的牌子,在外面耀武扬威,能不能破案倒是不知道,倒是什么都要插上一脚。
以前李相夷还在的时候,四顾门的名声还好,可是自从李相夷死了,别人也不知道,到底是因为争权夺利,还是管理不当,底下的人就是散的散乱的乱。
石水想要起身,还是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,悲伤百事疼。
上官浅听到里面的声音,放下手中的药材,去查看石水的情况,“石水姑娘,可是伤口难受了?”
她去看伤口,恢复的其实还不错,这几天的焕颜膏敷下去,伤口那儿已经长出来新肉,就是伤口的范围略大,状态只能说是新旧交织。
“没事没事……”
“方才我看到有一个姑娘进来了,那个姑娘是花叶山庄的人?”
石水想知道,也没有太多的试探,直接就问了出来。
作为百川院的一员,她还是想要缓和百川院同东海各派的关系,花叶山庄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。
“对,那是花叶山庄的弟子。”上官浅也不多说,谁都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目的。
再说了,亲疏有别,上官浅不愿意和不算熟悉的石水讲太多。
察觉到了上官浅颇为疏离的态度,石水也不再多说,只希望百川院的人赶紧来。
见石水没事,上官浅就继续自己手上的活计,不约而同的和石水一起希望百川院来人。
用在石水身上的药,都蛮贵的,赶紧来人付钱!
一块没有任何作用的令牌,真真是不如一块柴火。
过两天她也是要忙起来了,没空在留着石水在自己的药馆里面。
回想起半个月之前,上官浅的药馆来了一个看似是来找茬,实则是来求医的红衣姑娘,
也不能怪上官浅最开始误会了,是在世是因为一群人前呼后拥的,带头的那个还是看起来嚣张的不行。
那时的场景是上官浅孤身一人,背后是高大的药柜,担心是人来找茬,上官浅的手都已经摸到了毒药那儿了。
对面是何晓凤带着天机山庄的弟子,弟子们穿着同样的衣服,腰上还挂着同样的佩剑,一群人看上去极有气势。
上官浅同何晓凤的眼神对上,对方动了!
不是出剑,而是双手抱拳,神情庄重严肃。
“上官大夫!天机山庄何晓凤请您出山,家中小侄自幼病弱,眼下更是病的起不来床,还请上官大夫同在下前去天机山庄,医治小侄!”
气势如虹,目光炯炯。
原来是求医啊,上官浅的提防还是没有放下来,先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求医不成,带着底下人想要强行掳走大夫的事情。
上官浅知到天机山庄,对这最大的一个认知就是——有钱,非常有钱。
天机山庄出名的机关术,比起背后的一座座金山来说,都是其次的。
“何姑娘,你我坐下相商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