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同志,我一天喝两顿行不行?”
“工作是很忙,不过还是要多注意身体,只有身体好了,做其他事才有意义。
你完全可以把药熬好带上,等到该吃药的时候,再热一热就行了。”
卓简点点头,“好,回去我就去抓药。”
他犹豫了一下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,纠结好一会儿,方才开了口。
“宋同志,农场里有个人病得很重,全身浮肿,连农场的诊所都不敢给他看病了。
我有个不情之请,能不能请你过去给他看看?”
好歹也是一条人命,见到他这样一天天等死,卓简心里很不好受。
虽然开口请宋书宁去看看很冒昧,不过要是自己豁出脸面,就能救一条性命,他觉得很值得。
“行呀,等回去了我给他看看。”
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,卓简反而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真的?宋同志,太谢谢你了。”
“不用客气。”
他们去了好几座山头,连饭都是在山上吃的,村里人送了饭菜过来。
吃过饭以后,大家又开始工作。
秦览山和卓简的年纪大了,身体又弱,一个身上还有病,渐渐就撑不住了。
宋书宁跟陈红标说一声,下午四点多就回了农场。
陈解放想要留他们下来吃饭,但是宋书宁还要回农场给人看病,拒绝了他们的好意。
陈解放听说他们不舒服,就没有留人。
离开的时候,宋书宁跟他要了一点羊粪茶。
坐车回来的路上,宋书宁跟陈红标反映了自己的意见。
虽然大家都很着急,但还是要考虑到两位老同志的身体状况。
每个大队的人只是跑一天,可两位同志要天天往山上跑,他们的身子骨怎么顶得住。
陈红标:“我接受你的批评,在这方面我确实做得不到位,没有考虑到两位同志的身体情况。”
部队的后勤由他负责,这些天是他带着两位同志到处跑。
因为部队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,他总是紧赶慢赶,想要把这边的事情做好了,晚上再去处理别的事。
他确确实实需要改进。
秦览山和卓简听见他这么说,却十分不好意思。
“不是你的错,都是我们的身体太弱了。”
陈红标:“今天我带你们过来,跟岛上的各个大队见了面,也算熟悉了。
明天我派别人过来带你们,一定会安排好时间。
现在到春耕也还有好几个月,确实不必这么着急。”
秦览山听见他这么说,十分感动。
像他们这样的身份,他还处处为他们考虑,实在很难得。
他们开车去到农场,停到一排木屋面前。
这会儿还没到下工时间,人还比较少。
卓简跟宋书宁说道:“就是这儿了,杨帆就住在这里。”
门是关着的,他推开门进去,非常不好意思地赔笑,“屋里有些乱,你们不要介意。”
宋书宁走进去,里边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。
除了一排睡觉的床,还有几张桌子,几个柜子,几乎没有别的东西。
现在其他人都去干活了,床上躺着一个人,肿胀得非常厉害,肚子大得跟临盆的孕妇一样,脸也肿得厉害,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了。
那人躺在床上,难受得直哼哼。
陈红标看见这么一个人,被吓了一大跳。
一个人居然能肿成这样,真是不可思议。
连皮肤都是水亮亮的。
他看了看那人,又看向宋书宁,这么个怪病,还能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