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秃秃的荒山,渐渐荫生出一层绿意,慢慢的绿意越来越浓了。
站在远处观望地村民,看到刘洪志两人杀死了凶恶的旱魃,都禁不住欢呼起来。
一个干瘦地人影,趁着人们在欢呼,悄悄地朝城内逃去。
族长拉着刘洪志的手,“两位仙师,你们三人的雕像已经刻好了,再住几日,等雕像落成大典之后,再走吧。”
“爷爷,仙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?我们何时能走出这九幽之地还是未知数,不敢耽误了。”
“哥,你看,前面好像是一座城市。”
晨曦初露,微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上,那斑驳的砖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城墙绵延数里,巍峨耸立,如一条沉睡的巨龙环绕着这座城市,城墙上的了望塔错落有致,宛如巨龙身上的鳞片,在晨光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。
城门高大而厚重,两扇朱漆大门上镶嵌着一排排铜钉,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,仿佛是城市的守护者,庄严肃穆地凝视着城外的官道。官道上,行人如织,偶尔有行商的马车缓缓驶来,车轮辘辘,打破清晨的宁静。
再往远处看,护城河波光粼粼,水面倒映着城墙和岸边的垂柳,河水缓缓流淌,环绕着城市,似一条轻柔的绸带,为这座古老的城市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柔美,共同描绘出一幅宁静而繁荣的古代城市轮廓图,让人不禁沉醉在这历史的韵味之中。
“有马车,这座城市应该发展的不错。”
一辆装饰豪华地马车,缓缓驶近刘洪志两人。
车上的车帘,掀开了一条缝。
一道带有磁音的声音,从车内传了出来:“张叔,停一下。”
“吁”,马车徐徐在路边停了下来。
一个身着白色锦袍的青年,身姿挺拔,脸庞线条利落却不失柔和,高挺的鼻梁,一双深邃如大海般的眼睛,闪烁着灵动而温和的光,嘴角噙着的浅笑,仿佛藏着整个春天的温暖。午后的阳光倾洒,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芒,晕染出如梦似幻的轮廓,时间在那一刻仿若静止。
那青年优雅地从车上走了下来。
“陈思南,快看,真的是少城主,我的偶像耶。”
正在赶路的几位少女,惊呼起来。也不顾礼义廉耻,拥了上去。
“少城主是回城的吗?奴家走的好累,让我坐你的车好吗?”
“少城主,我是醉春楼的阿香,前几天郊游,你牵过我的手,你还记得吗?”
陈思南伸手排开众女子,来到温兆玲身边。
“这位妹妹,也是去并州的吧,你们来并州是投亲的吗?”
温兆玲看都不看他一眼,冷冷地说道:“我们只是路过。”
说着抱了抱刘洪志的胳膊。
“进城还有一段路,请两位坐我的车吧,刚好住到城主府,省去妹妹办进城手续的麻烦。”
温兆玲刚要拒绝,却见刘洪志冲陈思南一抱拳,“如此打扰兄台了。”
长街之上,人潮如涌,摩肩接踵。青石板路被行人的脚步打磨得光滑如镜,其间偶有马车辘辘驶过,车轮滚过石板的声响交织着行人的欢声笑语、商贩的吆喝叫卖,奏响一曲繁华的乐章。街边店铺林立,幌子随风轻摆,恰似彩蝶翩跹。绸缎庄内,绫罗绸缎堆叠如山,绣工精美的锦缎在日光下泛着柔和光泽,引得富家娘子与小姐们驻足挑选,手指轻抚面料,轻言细语讨论着花色与质地;茶香袅袅的茶肆中,坐满了南来北往的商客与本地的闲汉,茶香、果香与点心的甜香弥漫,伙计手提铜壶穿梭其中,精准地为每一位茶客添水续茶,高谈阔论之声不绝于耳,讨论的是九幽之地的大事、是奇闻轶事、是生意经。
远处,杂耍艺人的铜锣声当当敲响,瞬间吸引了一群孩童与好事者围拢而去。喷火艺人喷出的烈焰引得众人惊呼连连,那玩火者却面不改色,从容淡定地继续着表演。旁侧,糖画师傅手中小勺轻抖,金黄的糖液在石板上勾勒出栩栩如生的龙凤、花鸟、人物,竹签一粘,便是甜滋滋的美味,孩童们瞪大双眼,瞧着这奇妙的技艺,手中紧握着几枚灵石,满心期待轮到自己挑选糖画。街巷深处,传来阵阵饭香,酒肆的旗帜飘扬,食客们推杯换盏,划拳行令,好不畅快。
这并州的街道,恰似一幅流动的盛世长卷,处处皆鲜活,步步是风景,于烟火人间中尽显昌盛繁荣之貌,每一寸空气里都弥漫着生活的热望与岁月的欢歌,叫人沉醉不知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