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王派了另外一位将军去驻守南方,李牧则在国都处理军务。
第三天,有些告病在家的官员重新上值了。
第四天,赵国生活物资价格开始回落。
第五天,各地官府对匪患清缴进展突飞猛进,许多盗匪仿佛良心发现,要么遁入山林不见,要么前来官府自首。
李牧在府中静静看着赵国“恢复原样”。
也静静听着手下从民间打探来的消息。
“怎么大将军一回来就好了?”
“不会真是李将军在南边干了什么事吧?”
“李牧啊,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……”
几天来。
除了几个军中心腹将领外,朝中大臣里,只有郭开来看过他。
除了安慰和给他打气,还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。
有官员拿着他祖父和父亲在秦国当官的经历,请求大王严查李牧。
“无非就是对本将的恐惧,怕以后又给他们带来麻烦。”
“可大王好像……”
“本来也不相信本将是吗?”
郭开没说话,神情有些沮丧。
这下反而轮到李牧来安慰他了:“相国,以前本将错怪了你,对不住了。”
当晚,两人都喝醉了。
第二天,一道王令传来:李牧暂时解下大将军之职、交出兵权,等王宫特使调查清楚再复职。
这一次,民间没人再为他鸣不平了。
百姓们对此出其的沉默。
李牧叹了口气。
自己终究还是被当成了大王和官员们讲和的棋子。
当晚,一封从相国府来的密信到了他手里。
【邯郸城军中诸将皆被调离,请大将军速速离开!】
李牧心中一动。
这里的军中诸将,很明显是指李牧的心腹。
郭开这意思,难道是那帮官员,解职了自己还不够,非要整死自己?
“大将军!外面来了位客商,说是要见您。”管家走来。
这个时候,还有人敢来见自己?
不一会,一位蒙着面的中年人走了过来。
李牧挥退了管家。
“先生不是商人吧?”
吕不韦摘下蒙面的面巾,李牧顿时呆住了。
“老夫当然是商人。”
李牧咽了咽口水,尽量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。
“你不该来。”
“无妨,天下没人会杀老夫,也没人能杀老夫。”吕不韦很自信。
此刻表面上是两个人,实际上是四个人。
李牧沉默了一下。
“吕先生来此何事?”
“救人。”
“谁?”
吕不韦看着他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