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迟余和张梓枫,两人背着筐,在山间田野里悠哉悠哉,说是割草,其实就是玩,然后顺手割一些草,再采一些花回去。
毕竟是要过诗意的栖居,而不是精疲力尽的生活。
时间也就是在这种,轻松随意的氛围里,慢慢流转。
……
蘑菇屋来了作家,那话题,便大量地往文学上边靠,这对于蘑菇屋的其他三位来说,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。
好在有迟余,总能接住他们的话。
大部分时间,就是干活,然后吃饭,加上一点点娱乐,最后就是休息。
“你们这节目,也太爽了吧?”
早上,余桦坐在凉亭里喝茶,见迟余慢跑回来后,笑着说道:“要是我当年看到你们这么舒服的话,估计也想着当艺人去了。”
“余桦老师,您真是因为不喜欢给人拔牙,觉得那些文化馆的人舒服才开始写作的吗?”迟余一直不太相信这个说辞。
因为太过接气了。
如果是真的话,那就只能说明,学医的似乎都比较容易开启写作之路。
比如迅哥儿,比如余桦,比如之庵,比如那个冯棠,都是一开始是学医,后来变成了作家。
“是真的。”
余桦笑着点点头:“我一来是真的烦透了给人拔牙,你也知道,那会儿不像是现在,一般来拔牙的,都是已经到了不得不拔的程度。我可能不止一次地说过,口腔是我见过的,世界上最没有风景的地方。”
他说自已当时,已经在五年的牙医生涯里,拔掉了1万颗牙!
已经拔的有些麻木不仁了。
“我那会儿工作的时候,经常从窗户看到外面大街上有一个人显得很悠闲,好像没事一样,就很羡慕这种生活。”
“我有一次问他干什么的,回答说,他在文化馆工作。”
余桦说道:“我一听,当时就心动了,就问,怎样才能到文化馆工作。他告诉我说,会画画,会乐器,或者是会写作也行!”
那会儿文化馆,确实是这样的。
尤其是那是八零年代,文化人、知识分子这些名词,在社会上还是一种普遍意义上的褒义词。
“所以您就开始写小说了?”
迟余说道:“没有像迅哥儿一样,还纠结了许久?”
“哈哈,我想起来了,你演的那个迅哥儿简直是太好了。我现在一闭上眼,想到迅哥儿这三个字,一下浮现的就是你的样子。”
余桦笑着说道:“还有电视里的写《狂人日记》那一段,我一个写小说的都给看哭了,简直是太梦幻太美好了!”
迟余笑了笑:“都是导演和编剧做的好。”
余桦没有再说这个,他说回转行的事:“那时我回家,觉得画画和乐器,我肯定是没有那个才华,思前想后,不然就写作吧!”
这个思前想后,也是真够随意的。
最简单的排除法嘛。
随后他又说,确定要写作后,就苦练写作,先找一个《人民文学》,看看里边什么时候用冒号,什么时候用逗号,什么时候用句号,然后就开始写作。
一开始自然是顺畅的。
他从顶级的《收获》《人民文学》这些文学杂志开始投稿,不行就一路往下顺,退稿都能堆满一间屋子。
估计是夸张的说法。
最后终于成功,再后来,就有了《活着》!
连莫彦都如此评价他曾经的室友:“余桦是写字最少、赚钱最多的作家,他是天才!”
当然,余桦也反过来评价莫彦的《生死疲劳》:“卧槽!写的真特么好!草!”
……
“卧槽!迟余的真特么帅!草!”
当《杀破狼2》的第一版预告片千呼万唤始出来后。
人们看着预告片里,只出现了几个镜头,却帅的一塌糊涂的迟余,不仅留下了余桦式的弹幕。
“为什么没有打戏?不会,这又是一次诈骗电影吧?”
预告片里边,并没有给迟余的打戏片段,所以一些人心底,就开始嘀咕了,会不会是,挂羊头卖狗肉?
毕竟这种事情太多了。
电影里边有,小说里边,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