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逐风向着雍州神都前行,徒步行走六日,无意间见到了百岭村的石碑,认出了石碑上是父亲的字迹。
虽然是偶然间遇到,但第一次得到了与父亲有关的线索,他依旧有些兴奋,大步走进了村中。
敲响了村口草屋的房门,很快一位七旬老者打开了房门。
万逐风知道老者不具备魂力,整个村庄内也无人修炼过魂力。
老者见到瓢泼大雨中,一个年轻男子和一条被淋湿的大黄狗,十分热情地邀请他们走进屋中。
接过老者递来的干毛巾,万逐风道了谢,擦去身上的水滴。
老者又将火盆送到他身边,“小伙子,你就在老汉家中住下,等到雨停之后在赶路吧。”
他又将几个红薯放在了火盆边烘烤,大黄也慵懒地趴在一旁烤着火。
“老伯,你家中还有什么人?”
“除了老汉之外,只剩下家中老伴一人!老汉的儿子被征兵入伍,两年都音讯全无,也不知究竟是死是活……”
老者说着话,不禁神色黯然,万逐风知道边疆连年战事,百姓早已苦不堪言。
“老伯,您认得一个名叫万啸天的人吗?”
老者摇了摇头,他又再次开口,“就是在村口石碑上写字的那个人!”
老者这才点了点头,“你问的是他,老汉记得这个人,但却不知道他的名字!村口石碑上的字是他写下的,后来村里的石匠,按照他写的字拓刻了石碑!”
“这个村子叫百岭村,因为村后就是连绵不绝的山岭,村里世世代代都依靠砍柴打猎为生。”
“不过无论是砍柴还是打猎,村里人都只会在村子周边的几座山岭上,不敢深入大山之中!村里也有人曾进入深山中,但几乎都再也没回来。”
“只有村里老王家的大儿子,活着从深山回来,不过从那以后也就疯疯癫癫,整日都喊着‘怪物’、‘妖怪’、‘吃人’一些话!”
听到老者谈起了村里的奇闻往事,万逐风有些焦急,委婉地催促。
“老伯,在石碑上写字的人,是什么时候来的?”
老者思索了一下,“大概是十八九年前,他来到村里,敲响了老汉家的门。当时他脚上的布鞋已经破了,想要买一双鞋。”
“老汉的儿子刚好有几双布鞋,也就送给他一双,但我们没有收钱,他就在石碑上写了那三个字,抵做买鞋的钱!”
“村里读书的人不多,我们从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那里借来笔墨,让他写下了字!他写的字很好看,就连教书先生也比不上,老汉猜想他应该是来自大城镇的读书人!”
万逐风点了点头,“后来他去了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