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们眼神都不会给他。
隔日,宋临初去市场买了一个鱼头,煲了个鱼头药膳汤。
病房只有那个叫勇哥的男人在门口守着,里面程斌和护工都不见,宋临初走进病房后,见通向病房的那扇门虚掩着,敲了敲门,得到应允后推门进去。
檀越单手插兜,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,手里拿着一个水杯,身上的病号服并没有影响他的气质,属于上位者的气势让他的背影显得冷傲十足,让人轻易不敢冒犯。
宋临初整个人傻在了原地。
他满脑子问号,他以为檀越已经病到瘫痪了,眼前这站姿笔挺的帅哥是谁?
“怎么不进来?”檀越转过身,见他在门口傻站着,问道。
“我您,您能站起来了啊?”宋临初干巴巴地问。
檀越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,“嗯”了一声,顿了下,又补充说:“手术刀口愈合了。”
原来是这样啊。
他以为檀越是瘫痪了,没想到只是动了手术,暂时不能行走,才借助轮椅。
看到檀越明显好转的气色,宋临初猜测这次术后,他的病情应该得到了有效的控制,估计还能撑个一年半载的。
宋临初其实一点都不希望檀越有事,甚至暗搓搓地希望他长命百岁,让檀明清得不到他的遗产。
不过病症这种东西,不是他希望就能有效的,他以前天天都希望自己妈妈能好起来,最终也还是离他而去。
想到妈妈,宋临初心里有点难过。
正在这时,他感觉脸颊被一个热热的东西贴了一下,把他注意力拉回来,他抬眸,看到檀越收回杯子的手。
“又被欺负了?”檀越问。
这个又字就用得很精髓。
宋临初忙收敛了神色,把那点难过压下去,说:“没,只是想起了一些事。”
檀越微垂着眼看向他的乌黑的发顶,“嗯”了一声,没过问是什么事情。
“那您现在吃饭吗,是在这里吃,还是去外面客厅吃?”宋临初又问。
檀越说:“客厅。”
两人一起来到外面客厅,宋临初发现檀越虽然说好了,可走路的姿势还是有点僵硬。
程斌不在,宋临初自己去消毒柜里拿了碗碟过来,把饭菜盛出来,心里嘀咕这有钱人真是穷讲究,这么一折腾,不仅要洗饭盒,还要洗那么多的碗碟,不是给自己找事么。
不过转念一想,又不是檀越自己洗,他当然不会觉得找事。
万恶的资本家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