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瓒拨弄着案上的玉石,神色有些懒散倦怠。
他伸出手,捂嘴打了个哈切,眨眼间,眼角略有些红。
帐中的文武两派争论不休,有越演越烈之势。
把玉石收入怀中,公孙瓒手指在一卷竹简上轻轻敲着,百无聊赖地把视线投在帐中心腹的身上。
“那依你之见,主公是去不得了?”那人大着嗓门,吹胡子瞪眼。
“非也,主公可去,但多有风险。”谋臣抚摸长髯,一脸的深思熟虑。
“你这什么话?有什么风险你说清楚?战场上本就凶险,流血受伤,断手送命都是常有的事!我看就是你们这些人只知道整天在主公面前嚷嚷,想要扰乱军心!”
他与主公血战沙场,最看不惯这些没点用处的文人!肩不能抗手不能提,比女人还弱!
“你!你休要胡言!”
“我怎么胡言了?分明就是你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奸佞小人在口——”
啪!
清脆的碎裂声。
帐中的人纷纷停下动作,望向高座上的人。
公孙瓒收回推倒果盘的手,声音低沉:“好了,此事我已有决断,各位先回帐歇息。”
先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人们面面相觑,皆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。
他们看自家主公似胸有成竹,心中各有计量,纷纷告退。
不多时,大帐中只剩下公孙瓒一人。
他支颐,屈指敲了敲那卷竹简,眯着眼,面色有些冷。
守军截了两个传信人,获情报有二。
一、青,冀两州告急的传讯。
二、代州刘恢向刘虞举荐刘备去对抗张纯等叛军。
他压下了举荐信,只把青冀两州告急的消息透露出去。
他不知道玄德与代州刘恢是何关系。
但是他很清楚,北方游牧之一的乌桓族,性情极其凶悍险恶。
何况战场上瞬息万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