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他握住了手腕,“脾气这么大,定是我没把你伺候好。”
狂风骤雨疾疾落下,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,势不可挡。
娇艳的芙蕖无处可躲,只能在风雨里摇曳。
脆弱而又无助。
如谢云菱所说,不生病的时候纪明珠的身体很好。
不是弱不经风,走几步走路就喘得不行的娇姑娘。
但和驰骋沙场的谢云峥相比,她的体力还是显得微不足道。
几天没同房,谢云峥食髓知味。
一不小心就过了火。
以至于纪明珠累得沾了枕头就睡,什么两刻钟,早就被抛到了脑后。
成亲这么久,这还是她第一次累得昏睡过去。
就连晚饭也不想吃。
谢云峥以为纪明珠的身体出了毛病。
毕竟他们有过胡闹一整晚的经历。
那个时候她神采奕奕,虽然手脚发酸,但精气神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坐在床边,温声问她,“是不是哪儿不舒服?”
纪明珠只想睡觉。
谢云峥的声音落在耳朵里,就是扰人的蚊子嗡嗡声。
脸蹭了蹭蚕丝薄被,“想睡觉,别影响我。”
“你还没吃饭。”
“不想吃。”
累了一下午,却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,谢云峥越发觉得,明珠就是生病了。
摸了摸她的额头,没发现异常。
给人盖好被子。
悄无声息地出屋了一趟。
席玉不在京城,谢云峥只能派人去宫里请太医。
听说看病的人是纪明珠,郑皇后把常年替她诊脉的太医派了出去。
太子也在。
母子两人正在说大婚的事情。
听说纪明珠病了,下意识就想去国公府看看情况。
“阿峥身体里的余毒也不知道排没排干净,正好我去看看他,让太医帮他再诊断一次。”
郑皇后重重地放下杯子。
面色不快,“寅礼,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!”
突然被戳到了痛处,太子的第一反应是否认。
“她是阿峥的妻子,我是看在阿峥的面上,才对她上心了几分。”
随后又懊恼地皱眉。
母后还没把话挑明,他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?
郑皇后抬手让宫女们退了出去。
这才冷哼一声,“都是过来人,我还能看不透你的心思?之前纪明珠进宫操办宴会,你来我宫里的次数比以往一个月加起来都多,表面上是带许氏来商量宴会的细节,但实际是冲着谁来的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太子低下头,面露羞愧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自从在国公府见过纪明珠,就对她念念不忘。
甚至从那日开始,她就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里。
纪明珠是阿峥的妻子。
而他与阿峥一起长大,情同手足,实在不该生出那种心思。
可他就是控制不住。
越压抑,就越汹涌。
有时候他甚至在想,要不把阿峥派去外地公干。
派得远远的。
两三年才准他回一次京。
就用当初他对付谢云瑄的方式。
再找个由头,让纪明珠时不时进宫。
到了那时,他要么远远地看她几眼。
要么就用权势逼迫她……
太子摇摇头,连忙把疯狂的想法晃了出去。
“母后,我要娶太子妃了,大局为重,我心里有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