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有事我们还是要相互关照的，不要把关系给弄疏远了。”
话说的很客气。
但颜清染心里清楚，以顾凌渊的实力，恐怕是不需要自己的关照了。
“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，你陪我喝一杯，吃点东西。不管你问什么，我都如实回答。”
顾凌渊是真的很懂人的心理，完全知道颜清染心里在想什么。
“你真的会如实回答吗？”颜清染不太相信。
顾凌渊一脸真诚，“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”
他这样的大老板，凌晨还来探班，接自己回家，其实是有诚意的了。
只是一想到李若若是他安排到顾宇阳身边的，颜清染心里就会梗起来。
一桩婚姻的失败，肯定是两个人的原因。
因为婚姻本来就是两个人组成的。
颜清染是其中之一，她当然也是失败婚姻的受害者之一。
就算是不留恋，但那也是失败。
“李若若是你让人送到顾宇阳身边的？”颜清染就直接问。
顾凌渊明显早有准备，直接点头承认，“是。”
然后又接着说道，“但我不认识她这个人，我没有直接和她接触过。也就是说，她是李若若还是张若若，对我来说不重要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她只是你用来破坏我和顾宇阳婚姻的一枚棋子。只要能达到目标就行。”
顾凌渊坦然承认，“对，就是这样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知道李若若一定能成功？万一她失败了呢？那你们不是白培养她了吗？”颜清染问。
“一般来说不会，要打造一个流量艺人很简单。也不需要付出太多成本。”
“我们分析过顾宇阳的审美，他喜欢长相甜美的女生。”
“这样的女生，我们为她准备了好几个，最后他选了李若若。”
“这本身说明我们的分析也是对的，顾宇阳就喜欢这一款。”
“后来顾宇阳接盘以后，我们就没有再在李若若身上投入一分钱。”
“之前的投入也早就收回来了，所以这笔买卖我们不亏。”
“我是个商人，我绝对不会干亏本的买卖。”
颜清染倒吸一口凉气。
所以顾宇阳其实是被围猎了，他的身边，有好几个顾凌渊安排的人。
只是最后李若若成了。
如果李若若不成，也会有别的女人。
总之她和顾宇阳的婚姻，注定是要被人插足的，注定是要离婚的。
“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报仇？”
顾凌渊摇了摇红酒杯，“报仇只是其中一个目的。”
“那其他的你还有什么目的？”颜清染忍不住问。
顾凌渊喝了一口酒，不吭声。
然后抬头看着颜清染，“你是在怪我破坏你和顾宇阳的婚姻吗？你觉得太可惜了？”
其实凌晨不太适合聊太敏感的话题。
会造成情绪波动，会影响睡眠。
颜清染本来很困，但是聊到这些话题，整个人都精神了。
“就算是我不留恋那段婚姻，但我也不想被人算计。我觉得这种手段很卑鄙。”颜清染也是直言。
顾凌渊扭头看向窗外，竟然点了点头，“我理解你的想法。”
这还让颜清染挺惊讶的，他竟然认可自己看法。
“当初我爸是顾氏最有才能的人，但老太太为了给顾宇阳留位置，让我爸脱离顾氏去自己开公司。还说无论我爸做成什么样，他都会全力支持。”
“我爸信以为真，真的就出去了。”
“后来我爸资金有问题，老太太利用她的人脉，封死了我爸的所有融资渠道，一分钱也借不到。活活逼死我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