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清染一脸怀疑地看着顾宇阳。
“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？我说不要钱就不要钱！”
“我只是觉得奇怪，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？”
顾宇阳手放在方向盘上，远程复杂，看着前方，似乎看得很远，以至于眼神有些空洞。
以前过年过节，给家里人买礼物这些事情，都是颜清染在做。
颜清染知晓家里面每一个人的具体爱好，甚至每一个人吃饭的口味。
顾宇阳从来没管过。
以至于今天他准备去给奶奶买礼物的时候，根本不知道买些什么。
不知道奶奶喜欢什么。
这才意识到，颜清染以前有多不容易。
最后是在李若若的帮助之下，买了一个玉手镯子。
见顾宇阳不说话，颜清染更加怀疑。
“你真不要钱？你不会是想故意使什么坏吧？”
顾宇阳有些生气了，“我能使什么坏？我给我奶奶买礼物，我会使什么坏？”
“你不要把所有人想得像你那么阴暗好不好？”
颜清染想想也是。
最多就是想诈自己一点钱，而且是五万以内，也没什么好怕的。
连婚都敢离，还惧怕什么？
“那你真的不要钱吗？”
“我说不要就不要，你哪来那么多废话？”
颜清染就不说话了。
这时候顾宇阳的电话响了，他拿起蓝牙耳机戴上，接通了电话。
李若若打来的。
“你带她去你家了吗？”
顾宇阳瞟了颜清染一眼，“嗯，在路上。”
“你今天回去能不能给你奶奶提一下，如果你换个媳妇，她同不同意。”
“嗯。”顾宇阳非常应付地应了一声。
“她现在在你旁边吗？说话这么小心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们慢慢恩爱吧。”
李若若生气把电话给挂了。
颜清染也没问他电话是谁打来的，反正不关自己的事。
顾宇阳却主动和颜清染交代，“李若若打的。”
“她最近参加综艺被淘汰了，心情很不好。”
“经常没事找事，弄得我很烦。”
颜清染心想，他要是知道是被谁淘汰的，可能心情会更不好。
也没说什么，只是应了一声，“嗯。”
“我不会和她结婚，我没有那么爱她。”
“我当时和她只是为了寻找刺激，我爱你更多……”
颜清染赶紧打断他，“我们好像没必要聊这个，那是你们的事。”
“我是真心实意的……”
“那也是你们的事，你真没必要跟我说这些。”
顾宇阳感觉气又有些上来了，“你就不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吗？”
颜清染想了想，“三年了，我给过太多机会了。”
“以至于自我都快要失去了。”
“我给你的机会你已经用完了。”
“没有了，顾宇阳。”
顾宇阳听了，久久没说话。
……
一路沉默到了顾家老宅，却在门口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。
这车颜清染坐过几次，知道是林慕森的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