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远深把该想的办法都想了,软硬兼施。
那段时间,沈知初突发急性阑尾炎,季远深就有意跟她和好。
他伏低做小,殷勤尽显都没有用。
甚至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,沈知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季远深也寒了心。
作为一个男人,尤其是他这种地位的男人,身边是不缺女人的。
他也承认自己贱,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。
都说烈女怕缠郎,沈知初怕是从尼姑庵出来的烈女。
过了,也就没意思了。
但现在季远深没想过找新欢,似乎也没有那个心情。
偶尔他会去实验室看儿子,看到他安静的泡在里面心如刀绞。
原本,会有人叫他爸爸。
现在什么都没有了。
季远深也有点怪沈知初,为了和他赌气,孩子没了。
那是一条生命啊。
为什么在选择留下孩子后,又后悔了。
这样不仅母体受损严重,孩子也痛啊。
他儿子脱离母体,该有多绝望。
“我知道这是你和初初两个人的事,外人不好插手,但是季远深,我是过来人,看得出来你们忘不掉对方。”
“面子是最不值得一提又往往被看得比命都重要的东西。季远深,你还没拉下脸。”
季远深摊手,“你觉得我还要怎样拉下脸,跟阿珩一样,下跪认错吗?”
白七七,“谁告诉你陆绍珩下跪了?季远深,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厉害好吗?”
“你不厉害吗,阿珩为了你都变成什么样了,现在是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。”
宠妻狂魔突然出现,“我乐意怎么了?”
季远深:
陆绍珩单手搂着白七七,“是我逼着她管我的,有人管我觉得是幸福。”
季远深快吐了!
赶紧的,都滚吧,这狗粮他是一口也吃不下了。
白七七和陆绍珩带着孩子离开,恩爱得让季远深嫉妒。
嫉妒使人面目全非,也容易让人走入歧途。
所以,季远深就跟疯了似的,开始疯狂的找女人。
找一个不满意,再找一个。
几乎说几句话就黄了,他实在不喜欢!
周列都要给他跪了。
“我说大少爷,您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,京城的姑娘都被你挑完了,我都只能捡您剩下的玩儿。”季远深筋疲力尽,觉得没意思。
玩了大概一个星期,他连姑娘的样子都记不住,一个个的都是高科技脸,水蛇腰,割的同款双眼皮,浓妆艳抹。
季远深看多了觉得倒胃口。
“能不能找一个没整容的?”季远深提要求。
周列笑他,“没整容的不能看啊,不是你自己说的?”
“整容的也倒胃口。”
“切!要求不要太高哈,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!你干脆点名沈知初得了。”
提起这个名字,季远深心口像是被扎了一刀,差点和周列翻脸。
“今晚你买单!”季远深喝下剩余的酒就要走。
抠搜的周列不干,“哎,凭什么,老子给你介绍女人还要掏钱!喂喂喂,你别走给我站住。”
周列还没追到门口就被服务员拦住,“这位先生,您还没买单!”
周列都想骂人了,掏出卡,“拿去刷,没密码。”
他还是没追到季远深,几杯酒白白花费了两千块。
特么的,真是作孽啊。
他这个冤大头!
季远深喝了酒想去河边吹风,刚到就有美女上来搭讪。
“帅哥,一个人啊?失恋了?”
季远深一眼就看到她开过的眼角,作呕。
尽管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