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不是无所不能。
这大半个月，季远深天天都在想办法给沈妈妈治疗，本来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扩散了，只是现在扩散的速度太惊人，他们实在无能为力。
“沈漾怎么说？”
“没说什么，想让她母亲走得安详些。”
事已至此，她大概接受现实了吧。
周列还在外地出差，灯红酒绿，一屋子人等着他。
他却没有消遣的心思，甚至连项目也看得没那么重要了。
挂了电话，他进去抄起自己的外套要走。
项目负责人都蒙了，“周少？”
“抱歉，家里有急事，我得马上回京城。”“什么事比几个亿的项目还急？”
“嗯，急。”
周列内心：老子是喜欢钱，但是几个亿的项目也不是非得亲自陪酒才能拿下的。
大半夜的周列开车回了京城，到第二天上午才到。
陆氏公司。
“项目这么快就搞定了？”陆绍珩看到他讶异，“你昨天不是说还有点棘手？”
周列甩给他一个字，“累。”
陆绍珩；……
“什么时候吃午饭啊？”
“十二点。”
“不是，怎么要十二点啊，不是一般十一点就下班么？”
陆绍珩懒得理他，“你自己一边玩去，我忙得很。”
周列，“向你要个人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我还没说谁呢。”
“沈漾的工作很重要，她不能离开。”
周列，“你作为老板怎么没点同情心呢，人家妈妈都快死了。”陆绍珩依然面无表情，“她可以选择辞职，回家安心陪她妈妈。”
周列：……
公司不是避难所，所有人都有困难，就看自己怎么去克服。
“哼，冷血。”
周列骂骂咧咧的走了。
陆绍珩还是给沈漾打了个电话，让她来办公室一趟。
沈漾红着眼睛，尽管已经极其克制情绪，还是无法让人忽略脸上的各种情绪，特别是眼角的乌青，用脂粉都难以遮住。
“陆总，您找我？”
“实在扛不住就休息两天吧。”
“我还有很多工作……”
“工作可以拿回家，重要的文件你自己弄，我允许你三天在家办公，需要文件我让人去取。”
沈漾心里五味杂陈。
还是国内好啊，老板有人性。
但她也怕，一旦自己真的休息了就有人顶替她的位置。
沈漾的压力比从前大多了。
“陆总，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