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审计和内部调查，我逐步坐实了沈念成的违法行为。
他利用虚假合同、挪用公款、逃税漏税等手段中饱私囊，金额高达数亿元。
最后一根稻草是我找到了他行贿政府官员的证据。
被他行贿的正是李群的父亲，那位李区长。
当警察把沈念成带走时，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，看着楼下的闪光灯此起彼伏。
八年了，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。
然而，系统仍然沉默，没提示我复仇成功。
几天后的下午，贾红闯入了公司。
我透过监控看着她。
曾经光鲜亮丽的女强人如今已经面目全非。
她的衣着褪色凌乱，头发蓬乱，眼中充满了疯狂和怨恨。
“贾珍珍！你给我滚出来！”她的声音嘶哑，在大厅里回荡。
我整理了一下西装，走出办公室。
“贾女士，注意你的言行，这里是办公场所。”我冷静地说。
贾红转过身，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：“你这个白眼狼！我养了你这么多年，你不但恩将仇报，还把我老公抓了进去？”
我轻笑一声：“贾女士，抚养费我早就还给你了，我们之间再无瓜葛，哪来什么恩仇？”
“你！”贾红语塞，随即又咆哮道，“没有我，你能有今天吗？这家公司本来就该是我的！”
我摇摇头：“你冷静一点，这家公司是外公的心血，而不是你的私产，如果没有别的事，马上离开，否则我叫保安了。”
贾红突然冲上前来撕扯我。
我轻松地避开，同时按下了桌上的报警按钮。
“你敢报警？我是你妈！”贾红歇斯底里地喊道。
我直视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你不是，你从来就不是。”
“你的女儿叫于珍珍，她在十八岁时已经死了。”
警察很快到来，将失控的贾红带走。
深夜，我躺在床上。
就在我即将入睡的那一刻，久未响起的系统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：
“复仇对象死亡。”
我猛地睁开眼，心跳加速。
第二天早晨，我像往常一样打开新闻。
一则社会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：
“昨夜，一名中年女性从高楼跳下身亡，警方初步调查显示，死者疑似因经济问题轻生。”
新闻配图中，我看到了一张模糊的照片。
尽管只有一个侧影，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贾红。
我盯着手机屏幕，内心却没有任何波动。
我拨通了警局的电话。
表明身份后，我平静地说：“我是死者的……熟人，我来处理后事吧。”
火葬场的工作人员递给我一个小小的骨灰盒，我接过来，感受着那微不足道的重量。
这就是一个人的一生吗？
我环顾四周，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垃圾桶上。
没有丝毫犹豫，我走过去，将骨灰盒丢了进去。
“再见了，贾红。”我轻声说，声音中没有恨意，也没有悲伤。
回家的路上，我想起了外公。
他最近身体越来越差，每次我去看他，都能感受到他的虚弱。
“我不想再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了。”这是他上次对我说的话。
我决定遵守这个约定。
对外公来说，贾红早就已经不存在了。
晚上，我坐在阳台上，看着远处的灯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