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元老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,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客气与委婉,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,直刺向执法殿众人。
东皇神秀眉头微微一皱,眼神闪烁,刚欲开口,却被身旁的一位长老抢了先。
这位长老在东皇神秀的暗中授意下,向前一步,清了清嗓子,满脸堆起虚伪的笑容,对着金元老祖说道:
“金元老祖,您且息怒,此事可大有误会啊。并非我执法殿有意违抗岛主之令,实则是那金无尘金家主在其中捣鬼。”
金元老祖一听,眉头皱得更紧,怒目圆睁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休要在此胡言乱语,妄图推卸责任!”
那长老却不慌不忙,继续说道:“老祖您想啊,我执法殿执行任务向来有着严格的规矩与流程。
此次金无尘前来传令,他言辞含糊不清,说得不明不白,只是一味地催促我执法殿行动,却未将事情的关键之处传达清楚。
您也知道,我执法殿肩负着重大的使命,关乎整个隐仙岛的安危与秩序,怎可仅凭几句不清不楚的话语就贸然行事?”
旁边一位执法殿长老也连忙附和道:“是啊,而且最为关键的是,他竟然没有拿出岛主的龙玉。
这龙玉乃是岛主身份的象征,是调动执法殿执法者的唯一信物。
我执法殿自建立以来,千百年传承的规矩便是,不见龙玉,绝不轻易出动执法者。
这可不是我等故意刁难,而是为了确保命令的真实性与权威性。若人人都能随意传令便让执法殿行动,那这隐仙岛岂不乱了套?”
先前那长老接着说道:“所以啊,此事归根结底,都是金无尘的过错。
他的失误才导致了这一系列的悲剧发生。我执法殿历来都是对岛主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。
自始至终,我们都在遵循着岛主定下的规矩与秩序,一心只为隐仙岛的繁荣稳定着想。
这次的灾祸,实在是金无尘传令出了严重的问题,才让隐仙岛陷入如此绝境啊。”
说罢,他还故作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,那副嘴脸,尽显无耻无赖之态,仿佛他们执法殿真的是无辜受累的一方。
执法殿的其他长老们也纷纷点头,随声附和,一个个脸上都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,妄图将所有的责任都干干净净地甩到金无尘的身上,全然不顾事实真相究竟如何。
金元老祖听闻执法殿长老们这般强词夺理的狡辩,心中怒火更盛,刚要发作,却见一道身影如疾风般掠来,正是金无尘。
金无尘面色涨得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双眼怒视着执法殿一众长老,厉声呵斥道:“你们执法殿好大的胆子,竟敢如此颠倒黑白,信口雌黄!”
他几步上前,手指着那些长老,气得身体微微颤抖:“我金无尘前去传令之时,言辞清晰明确,将岛主的命令一字不差地告知于你们。
你们当时的态度是何等的傲慢与不屑,根本不是如你们今日所言的那般含糊不清。
你们分明就是故意违抗岛主之令,如今却妄图将这弥天大祸的责任推到我身上,简直无耻至极!”
执法殿的长老们被金无尘这般怒斥,脸上虽有一丝慌乱,但仍强装镇定。先前那甩锅的长老硬着头皮说道:
“金家主,你莫要血口喷人。我们执法殿一向严守岛规,若真如你所说,那为何没有龙玉为证?
这是铁打的规矩,没有龙玉,我们如何能确定是岛主的命令?”
金无尘冷笑一声:“龙玉之事,分明是你们在故意刁难。当时局势危急,我急于传达岛主指令,你们却以龙玉为由百般推诿。
且不说这龙玉之前也曾有未出示而执行命令的先例,单说此次,若你们真的一心为隐仙岛着想,为何在我详细解释情况后,依然无动于衷?你们心中打的什么算盘,别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!”
另一位执法殿长老狡辩道:“金家主,你这是在污蔑我们执法殿的声誉。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遵循祖制,按规矩办事。你无法拿出龙玉,就不能怪我们不出动执法者。”
金无尘怒极反笑:“遵循祖制?按规矩办事?那你们看看如今这隐仙岛,被那剑气毁成了什么样子!
若你们真的按规矩行事,会造成如此惨状吗?你们执法殿平日里作威作福,如今出了事,就想让我来背锅,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”
金元老祖此时也开口道:“执法殿,你们今日这般行径,实在是让我等心寒。你们莫要以为可以如此轻易地蒙混过关,这隐仙岛的公道自在人心,你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!”
执法殿大长老东皇神秀见势不妙,冷哼一声:“金元老祖,金家主,你们也莫要在此咄咄逼人。此事尚未调查清楚,不能仅凭你们一面之词就定我执法殿的罪。我们执法殿自会向岛主请罪,听候岛主的发落,还轮不到你们在此兴师问罪!”
金无尘却不依不饶:“东皇神秀,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。你们执法殿的罪行昭然若揭,还想拖延时间,等待转机。我告诉你们,这一次,你们休想逃脱应有的惩罚!”
双方各执一词,互不相让,气氛剑拔弩张,一场更大的冲突似乎即将在天道山爆发,而隐仙岛的命运也在这激烈的纷争中愈发摇摇欲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