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双目相对，默默无言。
主管的频道再次响起刚才通知李墨上去天神层的那道声音：
“狐主管，天神层01号客人很满意接待员的服务，从明天开始，他每晚都过去01号房间服务就好，不用安排其他人了。”
通话结束，办公室又恢复安静。
主管瘫坐在椅子上，长手长脚无力垂落，厚重妆容下，是浓妆都遮掩不住的沧桑憔悴。
听完那句通知，一直傲慢刻薄的主管变了一个人。
傲慢刻薄消失，他身上突然有种三十几岁被生活压力压垮的老男人的感觉。
他拍了拍李墨的肩膀。
尖锐的伪装褪下，低沉的嗓音沙哑中带着惆怅：
“哥们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，我和你说句心里话。”
李墨第一次见到主管这副低落的状态，脸色收敛，认真表示：“主管，你说吧，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。”
“好兄弟，我想问问你，魅魔体质改造选的是哪家医院？你打的是那种药剂？我听说现在有一种药打进体内可以自然散发吸引人的香味，你是不是打了这种？价格多少？有没有副作用？”
李墨认真的表情在主管连番追问下，变得龟裂，他无语凝噎地瞥了一眼主管。
主管狭长妩媚的红色眼眸里很是专注和严肃。
他是认真的。
“你不用担心，我绝对不会和其他人说的，他们不会去和你改造一样的体质，抢你的客人。”
见李墨迟迟没有说话，主管再三作出保证。
绝对不会泄露这个赚大钱的机密！
想到刚才客人的打赏，红色眼眸里的兴奋都快溢出来。
李墨叹了一口气，直视主管，让他看清楚眼神：“主管，我郑重地和你说，我真的没有改造过，我全身都是天然的！”
主管听完李墨的话，不但没有相信，还差点流下眼泪了。
“我和你心连心，你跟哥们玩脑筋！”
“你的意思是告诉我，只喝一杯酒，客人就给你打赏了500万，还让你成为每晚固定的接待员？！”
李墨点了点头。
主管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，没有力气地挥了挥手：
“我想要冷静一下，你回家吧，明晚记得过来上班。”
会所的客人可以挑选固定的接待员，接待员固定接待一位客人后，职位会被升为高级接待员。
待遇和薪酬福利都不同。
薪酬这些在客人的小费面前九牛一毛，主要是待遇。
比如01号房的客人离开后，李墨也能提前下班，不用固定时间上下班。
今晚相当于只上了两三个小时，喝了一杯酒，拿了500万图币，然后下班。
李墨以后只会为一个客人服务，除非客人开口让他离开，不然都会专注服务她。
在会所里，李墨这种接待员属于最好命的一类。
所有接待员都梦想着能够固定跟随一位客人。
像01房这种有钱大方事还少的，李墨上辈子不知道积了多少福，才会遇见这种金主。
若是被其他接待员知道，会比主管还破防。
李墨对于主管的心情不是很能体会，看到主管颓废的神态，也不敢留下来刺激他，和他好好告别后下班回家。
想到一个月后客人打赏的小费就能到账，打工人的尸斑都淡了。
会所的小费和工资一样，都会等到一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才会到账。
整个星都的企业都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