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01章 墨雨云间34 会员加更
席间一名与季淑然交好的妇人就道：“听闻府上二小姐前些日子也回京了，不知今日会不会观礼。”
“自然会的。”季淑然笑道：“这会儿大约还在梳妆，来的迟了些。”话里却带了些姜梨不听管教的意思。
果然，此话一出，周围的夫人纷纷对季淑然投来同情的目光。
有性情直接一些的便道：“这二小姐许久不回燕京，也不知对燕京的规矩还记得多少。当初年纪还小便难以管教，如今……”话没说完，剩下的意思却不言而喻。柳夫人在一边听着这些夫人说话，有心想为姜梨辩解几句。
奈何附和的人实在太多，整个来姜府观礼的人，面子上都与季淑然交好，只怕她就算这头在说话，也无一人听得进去，甚至给姜梨招来麻烦。
宝儿看道自己这边的几人都没想捧着季淑然的意思，偏还都含蓄的笑着点头，不伤脸面。只柳夫人神情有些焦急暗淡。
她正借着帕子的遮掩，轻拍了柳夫人的手，低声提醒了一句：“十年贞女堂二姑娘都挺过来了，不过一个小小的宴席罢了，夫人怎的还担心了？只要二姑娘还是姜家嫡女，那谁还能真为难了她去？”说着她还拿眼睛扫了一圈那些恭维季淑然的夫人一眼。
柳夫人也看了过去，这才轻轻的疏了一口气，随后端稳的继续品茶。
只那位吏部侍郎家的夫人，看宝儿的时候，眼神中带着些喜爱之气。
她家幼子可还未曾选妻呢…商户名声是低了一些，可今宵楼算是低贱商户吗？那可是豪富之门。
长子定下的妻族她本就不满意，可那是家里老夫人给定下的母族之女，她自然说不上话，可小儿子的婚事，她还是能插上一手的。
尤其她观这位李姑娘行事做派不输大家，规矩礼仪又是鼎好的，再加上家世低一些，往后性子也不会太尖刻，人脉又广，家资丰厚，容貌更是没得挑拣。
不看别的，就这份人际交往上的学问，分寸拿捏的，她都要敬佩三分啊。
只心里越想看李家姑娘就越是喜欢啊。
就是一点，这位李姑娘今日是同肃国公一同前来，虽知道这二人谋不成什么婚事，可到底…摸不准内情啊。正说着话，肃静过后，及笄礼正式即将开始了。
姜元柏和季淑然站起身，立在庭中，东面台阶位。
客人们立在庭外，有司托着铜盘，立在西面台阶。
姜若瑶在丫鬟的簇拥下缓缓而来。
今日为了成礼，姜若瑶穿着绯色大袖长裙礼服，梳着双鬟髻，方便等下挽发。
她本就生的娇媚烂漫，少女独有的芬芳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美好。
姜元柏从小娇养着她，更让她精致如珠玉琳琅。而这般鲜艳的颜色，立刻就让她在宾客中十分鲜明。
美人都是比出来的，沈如云亦是衣饰鲜艳，然而无论养尊处优的气质，还是美貌，都差得姜若瑶太多了。可偏今日有个瑰丽如妖的宝儿，同样绯衣金绣，看姜若瑶跟宝儿之间，就是差上了那份尊贵。
姜若瑶缓步行来，微微垂眸并未看到宝儿这边，只听着一路的夸赞，心情愉悦，霎时间扬起一个笑容。
晨光熹微，她一笑，明艳动人，极是娇俏，直教人看直了眼。
可她才抬头，前方宝儿这边却异常的沉默。
当二人四目相对，宝儿则是清冷淡定，姜若瑶却明显带着错愕慌乱。
贵女不贵女的，在没有宣告身份之前，看的就是教养跟气度，要说装扮…那只能是锦上添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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