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，雷舟的目光瞥向路边的树丛，眉头微微一皱。
“大人，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。”
雷舟低声说道。
“我知道。从我们出城开始，他就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。”
姜离神色如常，头也不回地说。
方塔惊讶地看了姜离一眼。
“大人早就发现了？那为什么不……”
姜离摆了摆手，示意方塔不要声张。
“不急。既然他想玩躲猫猫，那我们就陪他玩一玩。”
“雷舟，待会儿你悄悄绕到他后面，一举拿下。注意别伤了他，我要活口。”
雷舟会意，点了点头。
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，前方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。
姜离微微颔首，雷舟心领神会，悄无声息地隐入了树丛中。
方塔凑到姜离耳边，低声问道：“大人，您猜这人是什么来头？会不会是北蛮国派来的奸细？”
姜离摇了摇头，否定了他的想法。
“不像。北蛮国的细作，不会如此马虎。这人的跟踪手法，漏洞百出，明显是个外行。”
就在这时，树林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，紧接着就是一阵兵刃交接的声音。
不一会儿，雷舟从树林中走了出来，手里拎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。
那男子脸色惨白，浑身颤抖，显然被吓得不轻。
“大人，人我带到了。”
雷舟把男子扔到姜离脚下，恭敬地说道。
姜离打量了那男子片刻，冷冷地开口。
“你是什么人？为什么要跟踪我们？”
那男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，连连磕头。
“大爷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！我就是一个小偷，平时靠偷点东西为生。”
“我看大爷您一行人衣着不凡，以为是哪家的富贵公子，想趁机下手捞一笔。我真的不知道大爷您身份不凡啊！”
男子说着，眼泪鼻涕一把抓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大爷，我知道错了！求您高抬贵手，放了我这一次吧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！”
姜离眉头微蹙，一脸不耐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男子抹了把鼻涕，抽泣着回答。
“小……小的叫王二狗，大爷您叫我阿狗就行。”
“阿狗是吧。”
姜离淡淡地说：“你可知道，偷盗是要被打断手脚的罪行？”
王二狗一听，吓得魂飞魄散，连滚带爬地扑到姜离脚下。
“大爷饶命啊！我再也不敢了！我发誓，从今以后做个良民，再也不偷盗了！”
姜离斜睨了王二狗一眼，冷哼一声。
“你的誓言，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。不过念在你肯痛改前非，这次就饶了你。”
“但你记住，如果让我再发现你偷盗行窃，休怪我无情。到时候，断手断脚都是轻的。”
王二狗如蒙大赦，连连磕头。
“谢大爷不杀之恩！阿狗记住了，再也不敢了！”
“滚吧。”
王二狗立刻颤颤巍巍地爬起来，一溜烟跑得没影了。
方塔有些恼火地看着王二狗远去的背影。
“大人，就这么放了他？万一他是北蛮国派来的奸细，故意装成小偷接近我们呢？”
姜离摇了摇头。
“他不是奸细。一个奸细，不会把自己伪装得如此蹩脚。他不过就是个贪财的小贼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再说，就算他真的是奸细，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