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姜离一眼，“不过……江古的事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？”
姜离心中一凛，暗道这老狐狸果然不好糊弄。
既然皇帝开口问了，必然是知道了些什么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决定换个更好听的说法继续编下去。
“陛下明察秋毫，臣确实有些细节未报。”姜离恭敬地说道。
“江古将军虽参与其中，但实际上是身不由己。”
大洪皇帝挑眉：“哦？此话怎讲？”
姜离斟酌着词句：“江将军早年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，蒙元国对他一直心存忌惮。这次他们借机威胁江将军，逼他配合行动。”
“威胁？用什么威胁？”大洪皇帝追问。
姜离顿了顿，说道：“是用……蒙元国公主的性命。”
大洪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：“公主？江古和公主有什么关系？”
姜离低声道：“回禀陛下，江将军和公主殿下曾在边关有过一面之缘，互生好感。蒙元国那些野心分子得知此事后，就以此要挟江将军。”
大洪皇帝沉吟片刻：“所以，江古是为了保护公主，才不得不配合叛乱？”
“正是。江将军心系大洪，实在是身不由己。”
“那他为何不早些禀报朝廷？”大洪皇帝又问。
姜离解释道：“江将军担心打草惊蛇，反而会连累公主。所以一直在暗中设法阻止叛乱，只是未能成功。”
大洪皇帝听完长叹一声：“难为江古了。身为大将军，却要在忠孝两难之间做出选择。”
姜离见皇帝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说辞，心中稍安。
他暗想，这样说虽然改变了一些事实，但大体上并未违背真相。
若日后皇帝追究起来，自己也不算完全说谎。
“那依你看，该如何处置江古？”大洪皇帝问道。
姜离拱手道：“陛下，臣以为可以降江将军的职，但不必治其重罪。毕竟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效忠大洪。”
大洪皇帝点点头：“嗯，你说得有理。不过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姜离松了口气，知道江古暂时保住了性命。
“对了。”大洪皇帝突然问道。
“你觉得蒙元国公主此行，真的只是为了阻止叛乱吗？”
姜离心中一惊，但面上不动声色：“陛下何出此言？”
大洪皇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：“朕活了这么多年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。你觉得，一国公主会为了一面之缘的将军，甘冒奇险来到敌国吗？”
姜离暗叫不妙，知道自己的说辞可能已经被看穿。
他急中生智，说道：“陛下英明。臣斗胆猜测，公主此行或许还有其他目的。”
“哦？说来听听。”大洪皇帝来了兴趣。
“蒙元国内部派系纷争，公主此次来访，可能是想寻求我们的支持，以巩固自己在国内的地位。”
大洪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：“有意思。看来这位公主也不简单啊。”
姜离松了口气，知道自己暂时躲过一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