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童将他的想法看得分明，“秦大人，戏班子一案……”
不给程童说完话的机会，秦川一拍桌，当即喊话，“来人，送客！”
程童稳坐不动，“秦大人，此案牵涉废太子案，锦衣卫，大理寺，刑部共同查案有何不可？”
秦川气笑了，“程大人，姜大人，这趟浑水，刑部可不愿意趟。”
那废太子案过去多年，朝中无人敢提，现在去查什么戏班子，同往火坑里跳有什么区别！
姜离在此时道，“秦大人，此刻是我们亲自上门劝说，明日可就未必了。”
“你可知，戏班子案和立太子一事有关。”
秦川凝眉呵斥，“胡说八道，一个案子怎么会事关立太子？！”
皇帝又不是疯了！
等到姜离说出四位皇子齐聚的事，秦川迟迟没能说话。
四位皇子想要争夺这次机会，必然会拉拢刑部，锦衣卫，以及大理寺，若是拒绝了姜离和程童的提议，刑部恐怕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。
“此事，本官答应了。”
……
次日。
姜离挎着刀，率领着金墨等人重新回到戏班子烧毁的现场。
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到场许久，秦川沉着脸下令让人搜查烧毁过的地方。
“姜大人，大理寺已经走访附近百姓，戏班子一到晚上就没了动静，没人见过他们住在何处。”
程童皱着眉说出刚才得到的消息。
“我知道他们住在何处。”姜离出声道。
昨晚去见了黄老头，得知戏班子背后确实是太子妃的人，但太子妃近日不在京城。
“刑部侍郎杜庸胜的府邸。”
秦川震惊，“怎么可能？！”
难道这件事和杜庸胜有关？
姜离瞥他一眼，“是真是假，去看看便知。”
一行人纵马前行，片刻后就抵达杜府。
自从杜庸胜被抓，府中的人逃走不少，最终沦落到空无一人。
推开门，十几道身影站在庭院中，仿佛等候多时。
为首的正是杜庸胜，他目光越过姜离时，心情复杂。
没想到兜兜转转许久，他又要落到姜离的手中。
不过今时不同往日。
杜庸胜手中握着火折子，厉声喝道，“站住！你们若敢上前一步，我便引爆火药同归于尽！”
火药两字吓得众人立刻后退。
秦川黑着脸怒骂，“杜庸胜，你难道想要被诛九族？！”
“我要翻案！”
“太子有冤啊！”
杜庸胜高声呼喊，身后的人立刻重复他的话。
整齐的声音听着有几分凄厉。
“放肆！”
府外出现呵斥声，众人看去，来的是大皇子。
大皇子冷声道，“太子案证据确凿，何来冤情！”
“你等散布谣言，扰乱民心，还不快束手就擒！”
望着大皇子露面，姜离和程童，以及秦川悄然往后撤，准备看戏。
果不其然，转眼又来了人。
三皇子温声道，“杜侍郎，当年太子案事发突然，兴许真有冤情，不如你与我进宫面见父皇。”
“三哥，你这说的什么话，有罪之人当然立刻射杀，和他废话什么。”四皇子身后跟着握着长弓的护卫，只需一声令下，庭院里的杜庸胜等人便会丧命。
五皇子抱着几本书从他身后走出，“这杜府好热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