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斌看着已是泪流满面的老奶奶，什么也说不出口。
他借着老奶奶抓住他双手的空，低下了头。
……
曹斌在卫生间的水龙头前，不断的用冷水洗着脸。
他身后的同事问他，“现在怎么办？”
他抬起头，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几秒，吐出一个字，“放”。
“就这么放了？”，同事再次确认了一遍。
“放！”，曹斌这一次答的更为坚定。
……」
9号直播间里，管仲还在说着话，但观众们已经被新剧情吸引了目光。
“5555，受不了了，，老奶奶的话把我看哭了～～”
“就这一段，已封神！实拍必看！”
“去他妈的情法善恶，我想活着，就他么够了！！”
“我真的觉得，郝局长不该姓郝，他只是在转移压力，没有真的为人民服务。”
“真tmd！一会让我笑的肚子疼，一会让我哭的眼睛疼，9号！你大爷的！选票给你！眼泪还我！”
“管院长，你可以不用说了，你的都是大道理，服务的是亿万人，而我们都是个体，我们没资格跟你赌概率。”
“对对对！程勇500卖药是善，病人护着他虽然因为自身需求，但也是善，拒绝阴谋论！拒绝道德绑架！”
“……”
李进很快发现了弹幕中对管仲的抵触情绪，凑到周星星边上轻声的说道：
“周老师，帮忙说点什么，过犹不及了。”
周星星此时也发现了问题，他对李进点了点头，趁着管仲说话的空隙打开话筒说道：
【评委周星星：我看很多观众朋友们说这段剧情可以封神，我个人还是蛮支持这个观点的】
“哈哈哈，我说的！我说的！周星星支持我啦！！”
“啊呀，终于听到点顺耳的，还是周大大懂我们啊！”
“确实封神啊，这段独白，太戳心窝子了！”
“我不想死，我想活，真的，我泪点低……”
“我觉得，曹斌还挺正常的，他是有同理心的。”
“……”
此时李进已经示意管仲去看弹幕，让他暂时不要说话了。
而周星星见观众对自己的话反应还不错，也继续说道：
【评委周星星：9号在这里，用老奶奶的话，展现出了大家最真实，最原始的诉求，活着。这也是在呼应他之前，让程勇说的那句对白，“为了人命违法怎么啦”】
【评委周星星：也许，程勇最初是为了赚钱，再回来是因为愧疚，但无论他怎么想的，他的行为切实的满足了一些人的诉求，有些事情，我们需要论行不论心……】
“对对对！我觉得周老师说的对！论行不论心！”
“所谓，日行一善，而不是日想一善，大约就是如此吧。”
“当唯一解决问题的方法必须违法的时候，该如何选择？这是个问题。”
“讲真，病人们护着程勇，同样也需要论行不论心！”
“好心办坏事的事情少么？但根本不是这个问题，问题是，为什么无法解决药价贵的问题！！”
“对啊！我们有药品清单，有医疗报销，为什么这些特效的救命药反而不能用？那是命啊！”
“……”
原本被周星星安抚了一些情绪的观众，突然被几条针对药价高和报销问题的弹幕带了节奏。
周星星虽然立刻就发现了这个变化，但也是无能为力。
倒是边上一直关注的弹幕内容的李进，第一时间下达了“全员禁言”的指令。
只不过，这也让一群被挑动起了情绪的人，瞬间冲到了星网、星博、星信等各大社交平台开始了情绪的宣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