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裸的上身，有几道疤痕若隐若现。
“珠世，告诉我，幻姬到底做了什么。”鬼舞辻无惨的语气里，罕见的夹杂了几分不耐烦。
烦躁的根源，就是鬼舞辻无惨根本无法读取珠世的记忆。
“你猜啊。”珠世咧嘴一笑，丝毫不惧的瞪了回去。
她可早就猜到自己会有这一天了，所以更是早早的做好了准备。
“是我对她不够好吗？”
似乎是在问珠世，又像是在自问自答一样，鬼舞辻无惨非常不理解，为什么一个被自己抱养的孩子，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恨意。
人类时期的事情，真的很值得留念吗？
珠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，罕见的有些怜悯这个该死的东西。
谁会依赖一个杀了自己全家的人？
这么简单的道理，鬼舞辻无惨却不明白。
“我给了她最大程度的自由，赐予了她最多的血，也许诺过她不会干预她想做的事情…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？”鬼舞辻无惨喃喃自语着。
对于一个会背叛自己的鬼，鬼舞辻无惨是绝对不会选择留下来的。
他没有那个闲心，去提防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开的炸弹。
所以，在他掌控之下的鬼，从来都没有一个敢生出异心，也没有一个敢违背他的命令。
“你根本就不懂人类的感情，鬼舞辻无惨。”珠世冷不丁的嘲讽了一句。
横竖自己只剩了一个脑袋，还真没抱什么能活下来的希望。
既然死局已定，珠世自然要好好的嘲讽鬼舞辻无惨几句，最好能把对方刺激的忽略了药物的特殊性。
由于时透未来的掺和，其实珠世早在三年前，就已经开始针对性的研究克制鬼舞辻无惨的药剂了。
加上后面蝴蝶忍的帮忙，珠世有信心，只要自己拖的时间足够久，鬼舞辻无惨一定会死在今天。
“感情？”鬼舞辻无惨笑的肆意，“人性是最不值得歌颂的东西啊，珠世。”
若人性值得歌颂，那在自己卧床不起的将近二十年里，为什么能看到各种各样丑恶的嘴脸呢？
人类的一切，都不值得歌颂。
“是吗？”珠世嗤笑一声，“还真是不可理喻。”
人类的诸多可能性，哪里是这个脑子已经锈住的鬼舞辻无惨能看到的。
“鬼舞辻无惨，你把未来那孩子当成什么了？”
珠世现在明白了，为什么一个深受鬼舞辻无惨宠爱的鬼，会在心底这么排斥鬼舞辻无惨。
“一个有血有肉的人，被你变成了鬼，逼着她去吃人…论起卑劣，谁能比得过你啊。”似乎是因为马上就要死了，珠世也放弃了自己的仪态，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很。
“鬼胜于人类，这是铁则。”
鬼舞辻无惨并不在乎珠世说出来的话，对他来说，这种所谓的阴阳怪气，不过就跟挠痒痒一样。
“我赐予了她远超常人的力量，寿命，这些东西，是你所推崇的人性可以做到的吗？”
“你真可怜啊，鬼舞辻无惨。”听完鬼舞辻无惨所有的话以后，珠世笑的有些畅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