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出事的不是自己的父母,林浩柏的力气瞬间就回来了。
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,就去了对门。
童佳和陶均乐已经在等他了,见到他过来,陶均乐就看向童佳,童佳就对着他点点头。
陶均乐起身,对林浩柏说:“你跟我到屋里去,咱们俩统一一下口径。”
林浩柏看了童佳一眼,没想明白方茹月不在了,他和陶均乐需要统一什么口径,而且刚才秦含意也完全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情。
童佳见他没动,推了他一下,说:“你快去吧,早点儿商量出对策来,免得火烧眉毛了,连个应对的办法都没有。
我在门口守着,绝对不会让人来打扰你们俩商量事情的。”
一个小时后,陶均乐和林浩柏才面色凝重的从房间里出来。
他们刚要开口,童佳就说:“我听着那边电话好像安装完了,姐夫,你先过去露个面,感谢一下邮电局的那些工人们吧。”
送走了外人,秦含意和陈敏才知道了方茹月的真正死因,包括她之前的全部经历。
可怜、心疼她的同事,也不禁为远在海岛农场的林家人捏了一把冷汗。
秦含意说:“方大姐都离家出走那么多年了,怎么还能有小辈认识她呢?还能找到人去指认。
哎……早知道,不让方大姐回去就好了,多好的人啊!”
陈敏也是叹息不已,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。
着急却又担心声音大了被楼上楼下的邻居听到,对两家人的影响不好,压低声音问道:“这事儿不会影响到咱们吧?
还有阿爸阿母和哥嫂他们?”
陶均乐和林浩柏对视一眼,摇摇头,说:“短时间内不会影响到咱们,咱们还有处理的时间,但如果放任不管,那就说不准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秦含意问道。
陶均乐说:“之前元哥为了给方姨和嫂子一个正当的身份可以留在海岛农场,就把她们母女俩的户口跟我记在一起了。
现在她们在海岛农场的那间房子,原来是上面分给我的。
我是大三的时候,才把户口迁走的,之后就再也没跟他们有过任何关系了。
只要查不到那个时候的户口,就跟我没关系。
但现在的人心,谁都不知道是红的,还是黑的。
浩柏跟方姨的关系不大,但我担心林叔和元哥没全说实话,只跟我们说了最重要的事情,他们现在的真实情况没提。
万一他们也受到了方姨的影响,那浩柏会被牵连也是早晚的事情。
所以,为了确保没有后患,肯定是得有人回去处理原来的那些户籍资料的。
我和浩柏现在的身份都不可能离开。
佳佳可以请假,但她一个人去,我也不放心。
妈,姐,你们俩看看,这谁能陪她走一趟呀?”
秦含意问:“佳佳,你现在能请假吗?”
童佳回答道:“能的,现在又不能高考,读高中的学生本来就不多。
我跟老校长说一声,我的课,让他们上自习就行。”
陈敏说道:“那这来回需要多久,明天我去跟局里请假,下午去火车站,咱们直接上车,到了车上再补票……”
“不行,现在正好是你升职的关键时刻,你请了假,一下子跑了,这不是把到手的升职机会给让出去了吗?
我不一样,我今年都五十了,还有五年就退休,请多长时间的假都对我没影响,对你可不一样。
还是我请假陪佳佳去,你留下来好好的上班吧。”秦含意直接拒绝了陈敏要请假的想法。
不管是为了陈敏自己的职业规划,还是为了保护童佳的秘密,陪着童佳去海岛的人,除了陶均乐,就只能是自己了。
陶均乐是很想陪着童佳一起去的,可是他还有事情要处理,必须跟童佳兵分两路。
童佳这次去海岛,到底能不能找到原来的那些户籍资料,其实还是个未知数。
万一找不到,他留在岩城县,还能尽早做出最优的应对举措。
林浩柏和陈敏现在也确实不太方便出现在海岛,很容易被其他人威胁利用了。
于是,第二天一早,陶均乐就将童佳和秦含意送上了火车,目送火车开动后,才去了县高中给童佳请了一个月的假,然后才去委员会上班。
而童佳和秦含意到了百越后,却改变了主意。
她跟秦含意说:“妈,我突然想到咱们不能直接去海岛。”
“为什么?”秦含意不解的问道。
童佳解释说:“咱们是陶均乐的家人,咱们一到海岛,他之前的户籍都全都不见了,人家不怀疑咱们能怀疑谁呢?
所以,现在咱们不能去,不能让人知道咱们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