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们意识到，自己可能错判了一个真正的强者。
而在场地中央，赢启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他缓缓放下手，目光依旧平静如水：“这一剑的确不错，只可惜……”
顿了顿，赢启继续说道：“只可惜，空有剑势，却差了那么一丝最重要的剑意。”
这句话一出，司空玉的眉头瞬间皱起。
那张向来冰冷的脸庞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。
“阁下并非常年用剑之人，又如何懂得剑意之道？”司空玉冷声问道，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服。
在他看来，一个外行人竟然对自己的剑道指指点点，这无疑是一种挑衅。
要知道他从小在风神楼修习剑道。
一生都在追求剑道的极致，却被赢启说得如此不堪。然而赢启却笑了笑，目光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：“我虽不是用剑之人，但身边却有一位常年用剑的好友。”
说到这里，赢启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那人正是吕祖！
想起吕祖那出尘的剑意，赢启不禁感慨：“他的剑，才真正做到了人剑合一，剑随心动。你虽然剑术精湛，但距离那种境界还差了些火候。”
这番话让司空玉陷入了沉默。
作为风神楼最强剑客之一，他太清楚赢启所说的境界意味着什么。
那是所有剑客毕生追求的至高境界。
司空玉不由得怀疑，赢启口中所说的那人，真的已经达到那种境界了吗？
虽然心中疑惑，但赢启毕竟是能轻易接下他一剑之威的人。
他说的话，值得司空玉深思。
而在场地的另一边。
窦辰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“原来是你！”他的眼中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战意，“那日在灰影城城主府，能破开我威压的人，没想到是你！”
想到自己之前对赢启的种种猜测，窦辰不由得感到一阵恼怒，感觉自己被耍了。
话音未落，他的身形已经化作一道金光，直奔赢启而去。
那速度快若闪电，已经无法用差肉眼察觉。
“轰！”
一股恐怖的仙力从窦辰体内爆发而出，化作漫天金光将赢启笼罩。
这些密密麻麻的金光在空中交织，形成一张巨大的天罗地网。
窦辰施展这一招时，整个人都沐浴在金色中，散发着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势。
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攻击，赢启目光略有变色，似乎对此招有些兴趣。
“给我斩！”窦辰一声暴喝，双手快速掐诀。
刹那间，天空中的金色符文全部亮起！
化作数以万计的金色利剑，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，向赢启斩落！
那场面，就如同天河倾泻，金光漫天。
在场的武者们看得目瞪口呆，对他们而言，仙界强者的手段实在太过惊人。
金色利剑如雨点般落下。
每一击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坑洞。
转眼间，赢启周围的地面就已经千疮百孔，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然而，当金光散去，烟尘消散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只见赢启完好无缺的站在原地，未曾挪动一步。
在他周身三尺之内，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空地。
仿佛那里有一道无形的屏障，将所有攻击都阻隔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