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十二台机子全部搬到了苏家院子里。
张桂花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个阵仗。
脑子里不禁想起别人说的话。
苏蕴宜是真的发达了!
自己在镇上开了一家服装店,每天至少要赚四位数!
开店的前一两个月,张桂花去闹过几次,但都没有任何效果,人家该赚的还是继续赚。
张桂花想的眼都红了。
满脸的贪婪。
多看一眼都觉得倒胃口。
一切准备就绪,张桂花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。
站在那像个碍事的雕塑。
苏蕴宜早就和他们方家撕破了脸皮,眼下也懒得和她兜圈子。
“张婶,我这还有事,我们苏家也不欢迎你,你哪来的哪去吧。”
苏蕴宜就差直接说滚这个字了。
逐客令摆在了明面上,张桂花却还要舔着个脸装糊涂。
她把手背在身后,绕着那些缝纫机走了一圈。
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一圈又一圈。
“蕴宜啊,你这是赚大钱了啊!以前你有这本事怎么不早说?早说我们也不至于天天喝稀饭吃糠咽菜了!”
语气里堆满了埋怨。
苏蕴宜气笑了,“人不要脸还真是无敌。”
张桂花能活到这岁数,靠得就是那厚脸皮吧?
她赚的钱凭什么就要无偿奉献给方家?
上辈子的她还没开窍。
但有一点做对了。
娘家人接济给她的钱,她都悄悄攒起来没舍得花。
没别的原因,就是觉得自己不孝。
父母年龄都那么大了,却还要为她操心。
作为女儿,苏蕴宜愧疚极了。
哪怕后来去县城租房住,她也想方设法把钱全部还了回去。
没有占娘家人一点便宜。
反倒是她精心养大的一对儿女,时时刻刻惦记着她身上所有的钱。
在知道她把县城的老房子买了后,甚至还说出有这钱还不如全给他们兄妹俩用,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!
当时苏蕴宜的心凉得跟冰窖似的。
如果那时候她及时醒悟,没有自欺欺人,应该也不会落得个被气死的下场。
收起飘远的思绪,苏蕴宜对上张桂花那豆大的眼睛,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来。
霎时,张桂花心虚的移开视线。
没什么底气的说:“妈知道以前对你太苛刻了,是妈的错,现在砚书也好好的回来了,咱一家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,蕴宜,回家吧,二婚的女人日子不好过,而且你上哪再去找像我儿子这么优秀的男人?”
说到最后,张桂花开始要pua了。
苏蕴宜直接把话挑明了。
“张婶,你确定我和方砚书领证了吗?”
张桂花肯定道:“确定!你和我儿子的结婚证还在家放着呢!你要是不信,我现在回家就去拿!”
这次,她的眼神一点都不飘忽。
苏蕴宜猜张桂花不知道假证的事。
方砚书做事还真是精细。
呵。
唇角嘲讽的弧度越来越大,那双漂亮 的眼眸闪烁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光。
“但我怎么上次去民政局问,工作人员说我未婚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