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的!
全都是演的。
真可笑。
方砚书提着牛奶的那只手,用力收紧,“蕴宜,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,但我只求你别生气 ,我只爱你一个人,更何况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。”
他刻意加重了‘结婚证’这三个字。
在方砚书眼中,这将是他的必杀技。
他比谁都清楚,在农村,一个人的名声究竟有多重要。
尤其是那些离了婚的女人,更是走哪都会被人戳脊梁骨。
所以很多女人哪怕是被婆家踩在了泥坑,也不愿意提出离婚。
苏蕴宜亦是如此。
更别提她还爱他入骨。
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苗,方砚书的眼神温柔到要把人溺进去似的。
苏蕴宜恶心的想吐。
她压下那股反胃感,皮笑肉不笑的说:“结婚证?你确定你和我领了结婚证?”
方砚书一时之间拿不准苏蕴宜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难道她发现那张结婚证是假的了?
不、不可能!
方砚书很快把这个荒诞的想法甩出脑海。
他做的那么隐秘,苏蕴宜绝不可能知道!
苏蕴宜在诈他!
意识到这点,方砚书不上当,“蕴宜,你在说什么傻话?我肯定和你领证了啊,不信你现在跟我回去,我把结婚证给你看。”
苏蕴宜死都不会忘记那张伪造的结婚证长什么样。
上辈子她就是捏着这张纸,孤独的死在了老房子的地板上。
唇角的弧度上扬,眼中的冷光裹挟着嘲讽的意味。
方砚书与之对视了好几秒,忽地心虚的错开视线。
心跳如雷。
“看结婚证能看出个什么名堂?直接去民政局问啊!”
蒋文芳一直在二楼的窗户那看着这一切。
她大着嗓门直接给出了建议。
别人或许不知道,但苏家人都知道苏蕴宜和方砚书领的是假证!
方砚书当然不可能去民政局问。
那不是自投罗网吗?
他又不蠢。
这一刻,他脑子转的飞快,不等他想出一个好主意,苏蕴宜砸了一个问题下来。
“方砚书,我就问你一个问题,方景意和方景如是不是你的孩子?我最讨厌别人骗我,如果你老实说了,我们还有挽回的余地。”
画饼骗人谁不会?
苏蕴宜知道方砚书是不可能说实话的,但那并不妨碍她去引导舆论。
基因摆在那里。
方景意和方景如都长得像方砚书。
反倒像林茵的地方很少。
这也是上辈子林茵在她身边晃荡了十几二十年,她没怀疑过的原因之一。
窃窃私语再次响起。
方砚书当即竖起三根手指,神情认真,对天发誓,“蕴宜,他们都是我大哥在外留下的遗孤,如果我说一句假话,天打五雷轰!”
“轰隆!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