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路走的很慢……
我和杨戬只能循着微微飘散的云烟前行，所过之处苍莽荒渺，所见之景也没什么变化。
“你说这一方世界究竟是怎么来的？”
走在路上我问起了关于这个世界的看法，也许对方能有见解。
杨戬摇摇头。
“先前也不曾听过西方世界有这种存在的小世界，应该是人为制造出来的，所以才能够将菩萨困住，现在的我们身处其中，也受这里面的力量所影响。”
“你说的人为是观音么？”
“是的。”
说到这杨戬长叹一声，表现的无比惆怅。
“先前我还抱有一线希望，但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了，若是真的遇上了恐怕只能一战。”
“你我皆有仇怨在身，到时候不必留手。”
听闻杨戬所说，我皱起了眉头。
还是太过短见了。
如今的局势恰好不允许他这么做！
“不留手是为了将她击败，但是杀不得！”
“若是她被控制了，那么我们还能调查真相，审问出关于灵山的事以及佛门如今的情报，如果她已经濒死无路，那更要留一线，若是真拼到身死肯定会斗的魂飞魄散，到时候就一点价值都没有。”
说话间我向杨戬露出了手中的魂火。
搜魂之法，对方也是能看得懂的。
杨戬眼神凝重，本想说些什么，但最终还是苦涩的摇摇头。
“你这猴头是愈发不像你自己了。”
事已至此我亦是没有办法，如此手段用的太多自己都已经习惯了，甚至忘却了这种事名门正派从不敢沾染。
“我这一路走来见惯了太多善恶，对立平衡早已失准，你难道不是么？”
“不错。”
杨戬说着也回忆起了上一次分开时候的事。
“上次我赶回灌江口之后也遇到了那些所谓的诡异之力，不只是平民百姓，就是镇山的土地和一些游山小仙也抵御不得，真是离谱。”
我听闻内心一阵苦笑。
第一次觉得对方如此没见过世面。
就连那地仙之祖，五庄观话事人镇元子都逃不脱，更不要说其他人了……
“也罢，待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你就会知道外面已经乱成何等样子了。”
又走了一段路我突然察觉不对。
玉净瓶所指引的方向不会有错，观音也不会想到我还能用如此方法来追踪她，但不知为何周围的景象好像不久之前才刚刚见过
不可能是迷路，所以这里肯定另有玄机。
“你也发现了？”
杨戬冷不丁的开口。
“嗯。”
“我们好像兜了两个圈子回来了，这是第三次进入到这里，很反常。”
说到这我心中反倒轻松了许多，在本就不对劲的地方出现意外往往才是最正常的，这说明已经接近了真相了。
“恰巧是我们已经找到她了。”
我淡然的回答，同时抬头看天。
这里已经和我刚刚经历过的场景不同了。
此处晶体化的天空不再闪烁亮光，而是如漩涡般不断的循环往复，天地依旧交融，但此时我已然能够看到边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