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，我的怀疑没有错。
真正有问题的人，不是阿瑶，而是盛泽。
从灵蛇堂回来后，我就感觉他不对劲了，只是那几天我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。
今天，要不是盛泽主动来找我，我可能也不会有所行动。
盛泽很快注意到我在看他，立马换了一副表情。
“陈丰年，你今天特意带我过来，就是为了这个？”
“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？如果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，他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暗春堂？”我直勾勾地盯着盛泽。
盛泽脸色一沉，看向莫千山的时候，眼里并不是仇恨，而是怒意。
他很生气！
“莫千山，这事是你做的吗？”
“笑话，我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莫千山猛地将茶杯放在茶几上，闷哼一声，“我和暗春堂的人八竿子打不着，我有什么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对付他们？”
这个理由，真是冠冕堂皇，我差点就信了。
盛泽陷入了沉默，估计是在斟酌莫千山的话。
“最好是你说的那样，否则我不会放过你。”盛泽不痛不痒地警告了一句。
相比阿瑶，他真的冷静太多了。
我走上前，轻轻拍了盛泽的肩膀一下，说：“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。”
“可我们现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，不能仅凭这个小玩意就说是他杀的人吧？万一是有人栽赃陷害呢？我们岂不是中计了？”盛泽还帮着莫千山说起了话。
我没有说话，心里却是在默数倒计时。
“十，九，八……一。”
数到一的时候，盛泽的脸色瞬间变了，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，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。
我立马扶住了他，故作不知情的询问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突然间觉得很难受。”
盛泽一边说着，一边撸起袖子，抓了痒痒。
但是很快，他就停了下来，一看，发现双手都长满了鳞片。
“啊——”盛泽惊叫一声，脸上满是不可思议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我也惊慌失措的说道：“看来你也中了蛇怨，只是发作的比我晚。”
“不可能呀，我怎么会中蛇怨呢？”盛泽瞪着眼睛说道。
他当然不可能中蛇怨，因为他身上的蛇鳞，只是暂时的。
刚在酒店，我特意问乌蛇要了可以让人暂时长出蛇鳞的药。
所以这只是一个障眼法。
“看来蝮蛇不想放过你。”我若有所思地说道。
盛泽眉头皱得更紧了，摇头说道：“不可能！”
“你为什么这么肯定？他能杀你的同门，也能杀你。”我的神色严肃了几分，“还是说，你知道这当中的隐情？”
“我能知道什么隐情？我只是觉得不太可能，如果我们是一同中的蛇怨，不可能等到今天才发作，这件事情，着实有些古怪。”盛泽盯着手臂上的蛇鳞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突然看向了我。
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，可能是想到了这件事情跟我有关系。
不过就算他想到了也没有，因为他不可能戳穿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