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没等她继续跟颜清说话,海康便过来了,说裴琢有事找颜清,舒微月自然不能阻拦,只能看着颜清跟海康走远。
晚些时候,裴琢来了她这里。
“你遇到卿卿了。”
舒微月早有准备,他们成婚的那一日裴琢就曾经说过,他希望自己不要和颜清有过多交集,今日也是她冲动了,看到颜清便忍不住想多说两句。
“殿下放心,我与公主殿下只是路上偶遇到闲谈了两句,没有多说旁的什么。”
平心而论,只要不牵扯到颜清,裴琢日常还是很好说话的。
和她的成婚虽是各取所需的交易,但该给她的体面与尊重也没有少过半分。
听完舒微月的话,裴琢沉默了片刻,他私心里其实不想舒微月见颜清,但这样太苛刻了。
“你好好休息吧,孤回去了。”
舒微月点了下头,对裴琢也没有别的想法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崇明帝驾崩,裴琢登基后完成了对她交易的内容。
将她父亲下狱,庶母等人自然也逃不过。
她父亲本来为官上本来就不清白,裴琢简直一抓一个准,收集起来的罪名足已诛九族。
在那个被她称为父亲的男人要斩首的前一晚,舒微月去看了他。
已经成为阶下囚的舒尚书看到她后,老泪纵横的说着他为了帮裴琢登基付出了多少,对她又有多好,祈求着她能说动裴琢网开一面。
舒微月不为所动,等他将话说完后才幽幽道:“娘亲死的那晚,我就在外面。”
舒尚书瞳孔放大,不敢置信的看着舒微月,瞬间也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面。
他脸上慢慢浮上愤怒之色:“是你、都是你做的对不对……”
舒微月没有理会他的话语,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她的庶母。
看着她脸上惊惧的神色,舒微月嫣然一笑,让人端来了一碗药。
她一步步走到了庶母面前,身边已经有狱卒将庶母压跪在了地上。
迎着她愈发恐惧的神色,舒微月眸色瞬间狠厉了起来:“这碗药我可是寻了好久,才找到那晚与庶母灌下去的同一个药方呢。”
“不……你……”
舒微月没有给她再说话的机会,硬生生的将药给灌了下去。
她不断的挣扎,但是被狱卒压的死死的,根本挣脱不开。
在药下肚后,唇边瞬间涌出了鲜血。
舒微月退后了一步,看着面前吐血的人,眼底带上了几分快意。
等出了大理寺后,舒微月看着外面的阳光,低声道:“娘亲,女儿为你报仇了。”
身边跟着的玉兰也是一脸大仇得报后的快意。
舒微月没有在外面多停留,很快便回了皇宫。
在路过御花园时,再次遇到了颜清。
舒微月停下脚步,脸上满是笑意问道:“清清去哪?”
她见裴琢是这么称呼的,便也跟着这样称呼了。
看到舒微月后,颜清也是一顿,她闻到了舒微月身上沾染到的血腥味,很浅很淡,却让她难以忽视。
只是看舒微月自己满不在意的神色,颜清到底没有多问,而是回答了她前面的问话。
“母后召见我。”
听到是太后叫颜清过去后,舒微月心底便总是有些不安宁,但又不知道这份不安从何而来。
她也只能让开步伐道:“那便不耽误你了。”
颜清冲她颔了下首,还是往太后居住的慈宁宫去了。
舒微月派人在路口看着,直到确认颜清完好的从慈宁宫出来后才松了口气,是她多心了。
但第二日时,自从登基后就分身乏术的裴琢罕见的来了她这里,温润的眉眼带着戾气。
舒微月心中微沉,能让他露出这般神色的,只有颜清了。
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